不说木耳哈强自运行神通如自残一般,石无心这两刀也不易发出,前些时日君无梦私下传授了石无心一门心法,乃是其自行研究出的血脉捆缚之法,以君老的功力强行把石无心的妖性血脉全部逼迫至其右臂,并辅以心法,可使妖血从此不会流往别处,如此一来,妖血只寄生于右臂,便很难影响心智,将来再辅以该族秘宝之力,必可破妖血之诅咒。
可石无心习练“震骨刀法”突发奇想,想来以血液在右臂模拟震动之力,辅以筋骨之威,定可成自身神通,可这妖血本就霸道,本因石无心境界低微,妖血不见迹象,可如今导至一处,换了寻常之人,便是一动不动,右臂也无时不是针扎般疼痛难忍,何况强行催动。
而另一方面,这神通虽说自残了些却实是可行,且因妖血之威能,他人万万无法复制,算是一独门绝技了,所以君老便未曾拦阻,并为其疗伤以助其修成神通,却不曾想石无心还弄出了二式,“血浪叠斩”。这却是君无梦万万没想到的。
这“血浪叠斩”顾名思义便是血液由肩至手叠两次震荡之力方才出手,这般强行驱使血液,且是瞬间往返两次,再加上那妖血之霸道,石无心人还在半空,右臂已不知爆开了多少血管,血流如注。
下一刻,拳刀凶猛的撞至一处,不似以往的撞击震耳欲聋,却有一股直欲头晕的闷响传了出来,两人身周事物瞬间暴烈,以二人为中心,直接炸出了三丈方圆的深坑。
石无心直接被震飞出坑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意识里只觉得右臂疼痛欲裂,却是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甫一落地便晕了过去。
木耳哈却仍立在坑里一动未动,在拳刀巨力碰撞之时,木耳哈的拳头便随之暴烈,之后手腕,小臂,大臂直至肩膀便似点燃了导火索般一一爆碎,此时人虽立在原地,却是小半个身子缺失,头颅下垂已然断气了。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另一边的二人也是受了影响,此时夜少白已是苦苦支撑了许久,嘴角布满了血迹,身上的衣衫也早已被血染红,被二人交手的气浪一冲,险些倒了下去。
自赵天魁祭出骨剑之后夜少白便处于下风,只能堪堪守住要害,那骨剑也不知到底是何功用,配上赵天魁以血染剑,口中颂出咒音,每每撞击在夜少白的晶藤之上,都发出一阵黑色气浪辅带着鬼啸之音,只斩了三记夜少白便口吐鲜血,难以固守了。
赵天魁到是无恙,适才拼斗之时,还无时不关心着木耳哈那边的战况,见木耳哈占了下风,几次想施以援手,却被夜少白死死拦住,以至夜少白空门大开,才伤至如今的程度。
此时见二弟身亡,赵天魁全没心思在意二弟身陨,只是怕那黑小子过来夹攻,直待发觉石无心晕了过去才放下心来,暗自咬牙决意下一招将夜少白斩于剑下。
此刻骨剑悬浮于赵天魁面前,心中既已决意此招毙敌,只见其眼花撩乱的掐了不知多少个印决,随后面色一红,喷出好大一口鲜血于剑身之上,复又甩手祭出两张符箓,贴附于骨剑周身,方才停了动作,大口喘息起来,可见此番功夫也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喘息过罢,赵天魁抬眼狠盯着夜少白阴冷的道:“此招便送你去见阎王,下辈子切记莫要多管闲事。”
话落其双手十指连动,先是八柄飞刀齐齐射出,待见到夜少白不得不以晶藤守住周身之时,才口中喝道。
“疾”
随即悬浮于空的骨剑应声而出,直奔夜少白而去,却是不同以往的鬼啸之声,此番剑上弥漫黑雾,不时的化成一团团鬼脸,且叫声也更似万鬼齐鸣。
骨剑甫一撞上晶藤,其鬼啸之声暴涨,直震的夜少白两耳立时流下两行血迹,剑身虽被格挡在外,而那些鬼脸却直奔夜少白而去,霎时便撕扯住其周身,爪撕嘴咬似要把夜少白分尸一般。
鬼啸之音已让夜少白险些晕去,此时被鬼雾及体,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身后的晶藤也都摇摇欲坠,俨然下一幕便要被厉鬼分而食之了,赵天魁眼见此幕,已是彻底放下了心,转头望向了石无心,招回飞刀欲对其出手。
正在此时,“咔嚓”一声镜子碎裂般的声音清脆的响起,在如此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什么声音?”
赵天魁连忙扭头看向夜少白,只见其已然倒在地上,但身上的厉鬼却不知何时消失无踪,甚是诡异。
赵天魁本就谨慎,如此怪异之事让其更加小心,慢慢的走向夜少白欲看个究竟,每每踏出一步都左右观察,以防有他人埋伏,可只是走了三步便停了下来,只因在其眼中本该死去的夜少白此时却有了动作,赵天魁凝神的看着对方,不敢轻动。
夜少白单手撑地,费力的坐了起来,此时周身伤势虽重,可连日来的精神萎靡却一扫而空,额上的晶石在黑夜里闪烁着耀眼的晶光。
赵天魁看着对方试探的道:“我不知你以何手段灭了我的鬼眷,但装神弄鬼却是太过稚嫩了,你此时想必连起身都不能了吧。”说完便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夜少白坐起后只是静静的望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