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澜转回身去,知道白宗平对自己颇有偏见,并不与他争执,低声道:“白大哥,此时要委屈你一下,要诈做重伤倒在地上了。”白宗平此时也没有什么主意,只好躺倒地上,却是阴沉着脸,月光照在脸上一片青白,倒真如同受了重伤一般,林剑澜也是手捂胸口,躺在地上,却忍痛将嘴唇偷偷咬破,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默默等候。
过了半晌,一阵风声,却是陆蔓奔了回来,见二人这般模样并不惊诧,片刻右侧树枝微微响动,再回身已经换了一副慌张模样,见丁雷丁水阴笑着站在不远处,丁雷道:“居然被我们找到,你看着他们,我去通知别人!”正欲转身,却被丁水一把拉住,道:“大哥轻声些,这是我们的功劳,怎可让他人抢去?”说罢连使眼色,丁雷向地上一望,见两个男子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少年嘴角挂血,显见是受了重伤,面露喜色,低声道:“果然是你考虑周到!”
丁水见陆蔓神色慌张,虽然楚楚可怜却掩饰不住容颜艳丽,正是那日从自己和大哥手中诓走贡品的女子,大是得意道:“那日我们兄弟酒醉,方被你得手,现今你还有何话说?”
陆蔓只慢慢向后退,直到靠在了一棵树上,再无退路,神色更是害怕。
丁水见她似已到了绝境,心念一转,悄声对丁雷道:“大哥,若再过片刻,恐怕其他人便要搜到此处,那时哪还有我们半点功劳?我在此看着这女子,你回去对其他人说这密林甚小,有我二人搜索便已足够,人手还是应派往各个道口把守为好,到时你再转来,我们慢慢对付这小娘们。”说罢瞥着陆蔓一笑淫亵道:“怕是地下这二人为了你打的头破血流,却要便宜了我们兄弟了。”。
丁雷对丁水甚是言听计从,话音刚落便转身而去,丁水已视陆蔓如囊中之物,并不再上前,只站在丈远处看守,过了一阵丁雷方转了回来,愤愤道:“总算是撤走了,又挨了山茶一顿冷嘲热讽,还说什么若是出了纰漏拿我们是问!”丁水道:“不必和他计较,若是我们此次立了功,还在乎那个顶着个花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
二人见旁人如愿撤走,面露喜色,慢慢向陆蔓逼去,却见陆蔓展颜一笑:“两位老英雄,小女子可否和你们打个商量?”
丁水笑道:“如今你们三个的性命俱是握在我们手里,老朽又何必和你打什么商量?”
陆蔓摇摇头道:“我知道前辈对那日盗蚌之事还恼怒在心,小女子一时玩心竟激起了这等波浪,属实有些怕了,若是前辈能不追究,我愿原物奉还。”
丁雷丁水二人当日就是酒醉被陆蔓美色加上家传的移魂功法所迷,丢了护送的贡品,着实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因此对陆蔓一直念念不忘怀恨在心,此刻见旁边二人倒地至今都无动静,陆蔓失了庇护,心中邪念顿生,丁雷笑了几声道:“光原物奉还又怎么偿还我们兄弟在御寇司受的鸟气?”
正待上前,却见陆蔓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想必御寇司其他人还未走远,我要是大声喊喊,恐怕这功劳就不是几个人分那么简单了吧?”
丁水急忙道:“刚才我们兄弟不过是气话,姑娘莫喊,既如此,姑娘将东西放在地上,自己走脱便是,我们定不追赶。”
陆蔓却蹙眉道:“可是这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弟弟,另一个却是我师兄,留他们在这里,我妈妈要骂我,我师父也要责罚我,可怎么办呢?”
丁水神色一凛道:“姑娘岂非太过分?我们追还贡品,也总要拿个人去交差吧?”
陆蔓叹道:“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喊上一喊,反正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是活不成。”
丁雷却估摸着众人已经走远,向前迈了一步道:“姑娘再喊也是无用,只怕喊坏了你的嫩嗓子,刚才你若自己想走还能走脱,现在一个也别想跑了!”
陆蔓笑了一下,却从怀中掏出一物道:“你们若敢上前,我便把这东西捏碎了,反正谁也别想好!”月光下那物件闪耀着粼粼金光,却正是那金冠褶纹蚌。
丁水心中直把陆蔓骂了几遍,却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道:“我们答应姑娘便是,我们拿了这东西就走,绝不与姑娘为难!”
陆蔓歪着头想了想道:“你们都是老前辈,想必不会食言,我便将这东西抛过去,你们拿了就走的越远越好!”
丁水笑道:“这个自然,我们偌大年纪,还会骗你不成?”
陆蔓方将那东西抛了过去,丁水飞身接住,见那小小的蚌壳上金光闪耀,心中一喜,其他搜寻之人早已走远,再无顾忌,对着陆蔓淫笑了一下便飞身扑去,丁雷也一阵狂喜,打定了主意要捉住陆蔓快活一番。
陆蔓身形一拧道:“老前辈怎的说话不算话?”
丁水却道:“我二人向来如此,你没听说过,吃了亏可怪不得我们!”
陆蔓却叹了口气,顿住身形不再躲避,道:“其实早已知道你们二人如此品行,也罢,我实话对你们说了吧,那金冠褶纹蚌可是个稀世的宝贝,更难得的是它是个活物,离了水活不到一时三刻,打我们从那客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