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些基本的功架,帮主那水榭中甚是安静,我可给你找些拳谱来看。”又顿了顿道:“你可不要把习学武功想的太轻松,刀剑易伤,拳脚无眼,别看人前威风八面,人后却要吃的苦中苦,就是你义父,你成爷爷看着他长大,小时候那也是十二分的苦练加上天资聪颖,才有今日的成就。”
林剑澜见众人俱都一片热忱,对自己满含期望,点了点头道:“澜儿晓得。”
成大夫捻须道:“今日之事,万不可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曹夫人……”其他人纷纷道:“这个自然晓得。”方铮则正色道:“便是帮中的兄弟,恐怕也要瞒上一些时日。”成大夫点头道:“小公子不便和帮众们一起习武,秦护法,你的拳法中规中矩,功架甚是扎实,恐怕要劳烦你教授他了。”秦护法拱手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说罢信心满满道:“不消多时,便让你们看看我的成果!”
成大夫笑道:“那就说定了。帮中事务太多,今早好像沧浪帮又来了人,帮主夫人去世之后一直没有怎样联络,到底要不要借着以前的情分继续扶植那一脉的势力?这些俱都要商讨,曹夫人一人恐怕料理不来,你们且先回去吧。我带着澜儿四处走走,认识认识路。”
方堂主三人拱了拱手便离开,林剑澜跟在成大夫身后,见他身形缓慢,走走停停,心道:“成爷爷必定有话要单独和我说,不知何事,要避开其他三人。”刚想到这里,却听成大夫缓声道:“澜儿,你自小并非江湖中人,所以人心险恶你也无从察觉,对人往往有轻信之心,以后应该改了。夫人一直没有忘却向帮主报仇,你又是帮主的义子,她以后必定会常常为难于你,你不可不防。”
林剑澜“哦”了一声,成大夫继续说道:“帮主认了你做干儿子,且不管他是不是不想让匡义帮落入外人手中才对你有所托,我们只说你当日既然认了帮主这个义父,就要承担起作儿子的责任来。大丈夫在世言必行行必果,你虽是帮主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们帮主待你也不薄,你拿什么报答你义父?”
林剑澜心中一震,暗道:“是啊,我只考虑青叔不愿意我卷入这江湖恩怨,可是我便什么都不做了,只看着青叔和姑姑继续恨来恨去吗?
成大夫又道:“我们关上门说话,自从曹公子遭难,夫人心性大变,众兄弟都担心夫人以后做出什么危及龙门帮的事情来,辜负了林家前辈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唉,本来我不想说得这么明了,不过红枫遭遇也实在可怜,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林剑澜连声答应,心中却道:“成爷爷有些话说的还有道理,可是提到姑姑他却总是把事情想的太过严重。”又暗道:“是了,我看那日青叔提到,好多人受了姑姑丈夫的恩,可是唯独没有说成爷爷,想必成爷爷不曾欠姑姑什么,他虽看着青叔兄妹从小长大,可是青叔是男孩儿,他当然喜欢青叔胜过姑姑了,所以说什么都向着青叔。”心下了然,虽然他对成大夫的话并不全然赞同,可是不免对成大夫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二人不觉又走回匡义堂,却听见二楼之上隐隐约约传来争论之声,林剑澜见成大夫皱眉仰视,便道:“帮中事务很多吗?姑姑一回来便要开始忙碌,我还以为只是大家一起练练武,打打架。”成大夫仍仰头观望,呵呵笑道:“有的小门派或许如此,匡义帮规模浩大,二十四个分堂遍及各地,每隔一段时日便要送来分堂的报告,况且我们既为武林第一大帮,江湖纷争还要出面帮忙调停,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你别看秦护法他们对你如此亲善,他们在江湖中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林剑澜道:“我知道成爷爷是帮中的元老,您也去忙吧,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成大夫道:“也好,看红枫做事我总是不放心,唉,也许我是老了,你先回去吧。”说罢急急进了大堂。
林剑澜站在门口,又对这匡义堂仰视了一会儿,方慢慢向回走去,此时艳阳高照,透着小径旁边的树隙撒下光来,明暗交替,若这里不是匡义帮的总堂所在,四周景色倒也赏心悦目,只是防范严密四处均有暗卡机关,一想到这些林剑澜便再无心欣赏,一路之上暗暗忖道:“帮派越大,反而越难打理,维持江湖第一大帮,便要提防其他派别,少不得明争暗斗。分堂遍及各地,总堂又如一座小城郭一般,必定也是官府中的眼中钉肉中刺。饶是像青叔的兄弟们上下一心,各种事情也要费不少力气,更何况习武恐怕也像读书一样,不进则退,秦叔叔他们除了商讨事务,还要教授帮众,又要自己修习,真是苦的很。”
一路思来,抬眼一看,已经到了水榭所在,曹忠早已迎了上来道:“小公子这么快便回来了?成大夫他们都是帮中顶尖高手,想必已经学有所得了?”林剑澜知他得了林红枫的授意,有打探之意,也不回答,只微微一笑,便步入屋中,只留下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时辰尚早,虽然林剑澜并无争斗之心,但是听闻自己不能修习内功,毕竟还是有些心灰意冷,在床上闷闷躺了一会儿,颇觉无趣,又跳下床来,走到书架旁,细细翻阅。却见架上所放书籍种类颇杂,倒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俱都是什么武学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