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抱着脑袋,在泥浆里面蹲着大喊大叫,被机枪子弹给扫成了筛子。而有的人拿着破片大刀,大喊大叫的冲锋着,上去没有几轮,地上多了几具尸体。地面上,那黑泥、红血、白脑浆,混合着的颜色很好看。
“突突突……突突突……”
对面的高地上,一个缺口的火舌不断吞吐着。那玩意儿就像是一把死神的镰刀,收割者流民们的生命小麦,成排成排的倒下。炮灰们的作用,显然就是在这时候,用来暴露对方的火力点。
狗头李从来没想过,指望他们手中的狼牙棒和大片刀去砍死敌人。
“是重家伙,李爷,我们麻烦了。”大胡子很专业,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把重机枪,他们遭遇了一支大型路匪团队。只有这样的队伍,敢于袭击军队和人头狗,因为可以从他们的尸体上获得武器、弹药。
“给我端掉那机枪!”老李大声的叫喊着。
但是,他的手下们开了很多枪,没有作用,对方的重机枪四周都是石头,躲在一个缺口里面射击,显然哪里成了一个“碉堡”。
看着死伤惨重,他们全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狗头李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花点大价钱请个“狙击手”。
他也想自己培养一个,可是代价太高,那不是自己能养出来的。这一下,被对方给伏击了,只怕所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嘭!”
结果,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与众不同的枪声响了起来,对面的重机枪枪声戛然而止。人头狗忍不住拍了一把轮胎,兴奋的大叫着,“干得漂亮!”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准确来说是曾经的职业军人,老李知道武器的声音,这与众不同的枪声,恐怕是来自拿“中正式”步枪的绷带小子。他庆幸当时一时的心动,让他上了车,否则今天就该倒霉了。
“还冷着做什么?机枪给端掉了,敌人也暴露了,给我反击。”老李大声的喊着。
他的那些手下们,一个个也是身经百战,重新组织着剩下的“炮灰队”,发起了反击。
对面的路匪也开始攻击了,双方你来我往,但阵亡的大多数都是那些流民。
“嘭!”
又是一阵奇怪的枪响,对面密集的枪声之中,又少了一个人。
狗头李兴奋地搓着手,脸上隐藏不住的开心,兴奋的道:“太值了,那小子至少能用三个,不!五个罐头来换。看看他在哪儿?一定要保护他。”
大胡子四处的张望,结果根本看不到绷带小子的身影。
别说是他,对面的路匪也奇怪了,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的枪法?随着每一次奇怪的枪声响起,他们都有一个人会脑袋开花,而四处的寻找,却根本看不到哪家伙的身影。
此时此刻的绷带男,一身都是泥浆,将自己和四周的烂泥完全的融为了一体。他的步枪四周缠着步,也融入了泥浆的颜色中,只有黑漆漆的枪口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每一次的火焰吞吐,就是一条性命的结束。
因为这家伙的恐怖枪法,路匪们感到心惊胆战,显然不敢再打,一个个开始后撤。
狗头李的任务,到此也算是结束了,虽然自己的士兵一个没挂,但那些流民死得差不多了。有武器的一群家伙,也仅剩下了三个。
但他依然很开心,并没有半点的懊恼,打扫战场之后,他捡了很多武器,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挺重机枪。
可怜的路匪们,仓皇撤退,武器和尸体都不敢去捡。
因为,凡是露头,那代表着一颗死神的子弹,会钻进他们的头颅。
狗头李很兴奋,没有任何伤亡,自己得到了大量的武器,还发现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要知道,一个厉害的枪手,在这种“老掉牙”式的战斗中,发挥的作用是心理和战场上的双重压制。
每个人他额外的多加了两个面包,反正那多出来的份额,是死尸的份额。显然,死人已经是不需要食物了。
没有人会为那些“炮灰”哀悼,六个面包足够让他们撑三天,甚至还可以用来一个半去红X区,换一个女人为自己服务一夜。
人手的不足,让狗头李只能暂时的撤退,又回到了之前的流民聚居地去。
看着这一伙人“满载而归”,每人多得了两个面包,其他没被选中的流民很懊恼。但同时,看着那空荡荡的车厢以及里面都来不及打扫的尸体和鲜血,他们有庆幸自己没有加入这支队伍。
“这是你的份!”
当“战”走到了物资管理员哪里,领取自己的东西时,却赫然发现多了两罐罐头肉。抬起头来一脸不解的盯着那人,后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是你应该得的,今天这一战,打得很漂亮。”
对于这份善意,战没有拒绝,他太需要食物了。一罐“肉”,哪怕不知道多久年份的了,也能让他的体力迅速恢复。
在老李的注视下,这家伙没有走远,直接就在一旁打开了香喷喷的一罐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诱人的味道,引来了好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