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勾心斗角,胆子却比老鼠还要小了。
李开元正要发怒,一道白光忽然闪现在他面前,正是太白使白玉堂,单膝跪倒在地,感动地说道:“多亏门主及时救援,否则属下今生恐怕就再难侍奉门主了。”
“委屈你了。那徐宁虽然是个魔尊,我本也没将他放在眼里。你虽功力不如他,但屡有奇招妙计,再加上六勇将扶持,就算不能全歼蜀军,将他们打回秦岭以南想来不难。却没想到这徐宁竟有如此本事,就算是我,恐怕也未必能全歼蜀军啊。”说罢,箕水豹李开元将碧眼一扫,忽然又露出了讶异之色,“怎么只剩下千余人?那六个勇将怎么也不见了?”
白玉堂一听,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呜痛哭,边哭边说:“我等前翻遭遇蜀军抵挡,那猴将史思明竟煽动千人随他临阵脱逃,也不知了去向。我们被蜀军逼得紧,也无暇去拿他。本想斗罢徐宁,再去捉拿史思明问罪。不料再与蜀军刀兵相见,忽然从云天上降下一道白光,横脱出一个白衣白袍的剑客,万千利剑宛若百花争艳般地一扫,竟杀了五员勇将数百军卒。继而他收手倒飞回蜀军大阵,那徐宁用冲上来,率军击杀。我们抵挡不住,这才放出野鼠以求生……”说到这里,白玉堂便不再多言,因为接下来的情形,李开元已是亲眼所见了。
李开元听了大怒,黄光一闪,化回人形,一把拉起白玉堂,急切切地问道:“那白衣白袍的人是谁?如何能一剑击杀数百人,且还有五员大妖级的勇将?”
“那人就是……”白玉堂的目光中充满了惊骇,闪烁着颤抖着望向李开元的身后。
此时,蜀军竟也停止了进攻,列阵整齐地与唐门对阵。李开元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朗笑:“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多么熟悉的声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再转身一看,李开元顿时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
“我不是已经被你杀了么?别害怕,我只是你的手下败将。”那来人正是一身白衣包泡的李贞观,右手倒握一柄长剑,长身而立,寒气森然。他唇角挂着嘲讽似的笑容,神态极为悠闲,“其实啊,我不过是在你击杀我的那一刻,躲入了异度空间之中,又密谋令你你一统唐门来腐蚀你和你的妖众,如今你好逸恶劳,功力停滞不前,而我则早已突破金仙境界,达到了地仙境界,几近神道之人。你若识相,就引颈就戮还能留个全尸。你若不识好歹,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你!”李开元听了这话怒不可遏。他怒的倒不是李贞观语言轻慢,而是自己竟然掉入了李贞观的诡计之中。李贞观说得不错,看看刚才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勇将如今贪生怕死的模样,就知道李贞观这诛心之计大获成功,以他李开元再加上这群怕死的勇将,根本无法抵挡蜀域洪水猛兽般的攻击,更何况还有一个地仙李贞观呢?
李贞观似乎并不急于杀死李开元,他正沉浸在智胜的喜悦之中。毋宁说他似乎还在等待什么。总之,他又对李开元笑道:“且不急。今日咱们各自收兵,明早你给我一个答复。”
说罢,也不待李开元答复,李贞观便转身飘然飞落蜀军大阵,随后蜀军便后撤十里,安营扎寨。
回到中军大帐,徐宁也跟了进来,对李贞观说道:“尊上,那唐门李开元以及妖众已经被尊上吓得肝胆俱裂,尊上何不一鼓作气将他们灭了?”
“哼!早晚都是一死,晚死一天又如何?”李贞观成竹在胸,稳坐下来,笑道,“更何况你不怕他李开元死灰复燃?现在杀他,时机未到。明日一早再杀他,可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死得透透的。”
“可万一他连夜逃脱呢?”
“不,他现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呢!不与我大战一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罢,李贞观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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