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妹妹即将跌倒,狮虎兽背上的徐晃一见,纵身而起,化作一道金光,倏然落至,一把扶住徐婷瑶,顺势将她背上的风未凉接过来,扛在肩头,“哈,背着一个小伙子跑了一夜,妹妹你也是头一回呢!”
“大哥,你笑我?”徐婷瑶揉着肩膀直起身来,又笑又怒地仰望徐晃,那神色却是撒娇的模样。
徐晃哈哈大笑:“大哥怎会笑你。我是觉得妹妹长大了,懂得担当了!老二已经回了成都城,向父王禀告了昨夜的事,父王派我来接应你!”
“太好了。大哥,能借我狮虎兽一用么?”徐婷瑶说罢,也不待徐晃答应,便跃到狮虎兽面前,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说道,“我要回成都城救人,你送我过去可好?”
那狮虎兽自小就被徐晃豢养,徐婷瑶也时常喂它吃肉,因为它对徐婷瑶也颇有好感,不等主人发话,它便低吼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徐晃笑骂道:“忠臣不事二主,你这畜生竟然听别人的话!”
不过玩笑归玩笑,他还是将风未凉轻轻放到狮虎兽的背上,看着徐婷瑶翻身骑上狮虎兽,又嘱咐道:“快去吧。我已知会了华府,华蓥伯伯正等着呢!”
“多谢大哥!”徐婷瑶一抱拳,旋即催动狮虎兽,掉转头往成都城方向飞奔。
狮虎兽力大无穷,一日可飞奔三千里。不过一个时辰,它便载着徐婷瑶和风未凉冲进了成都城。
城中街市繁华,人流熙攘,这神兽竟纵身与楼宇屋檐之上,宛若毫无重量的羽毛,不损一砖一瓦,竟飞檐走壁地转过数条街巷,凌空直下地跃进了华府。
“好个大猫,又不走大门!”一个白袍老人挥舞着手中的竹藤古杖笑骂。
徐婷瑶从狮虎兽的背上跃下,对这老人躬身施礼道:“华伯伯,快请救救他吧。”
“好,呵呵,丫头,不要慌!晃子已经交代我了,你放心!”华蓥捋着白须,拄着藤杖,来到狮虎兽身边,仔细瞧了瞧风未凉,又朗声喝道,“来人,把他抬到我的治疗室!”
随后,两个同样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匆匆走来抬起风未凉,华蓥嘱咐徐婷瑶先行回归王府静候佳音,便转身飘然而去。
狭小的手术之中灯火明亮,只有华蓥一人,面对着趴在床上仍旧昏迷的风未凉。他用剪刀剪开风未凉的衣服,这才发现他背后皮肉竟被利爪抓开,深可见骨。伤口的皮肉虽然止血,但仍旧魔气缭绕,挥之不去。可想而知,昨夜的那场战斗是何等的凶险惨烈。
不过这样的伤势,却难不倒人称圣手神医的华蓥。他转身从五斗柜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里面竟然蹲伏着一只白玉蟾。但这蟾蜍并非白玉打造,而是一只通体宛如白玉的活蟾蜍。似乎很久没见人了,一看到华蓥,那蟾蜍便豁然睁开眼睛,对着华蓥咕咕地叫了几声,显得十分欢快。
华蓥也笑道:“小宫,休眠了十个月,今天又有魔气可以吃了!”说着,华蓥将白玉蟾轻轻捏起,放到了风未凉的脊背上。
一嗅到魔气的味道,白玉蟾忽然兴奋起来,咕咕地大叫几声,便张开大嘴,饕餮般地一吸,原本缭绕在风未凉伤口处的黑色魔气,竟一股脑地流向它的嘴巴。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风未凉伤患处的魔气被白玉蟾吸食的一干二净,而这蟾蜍的身上仿佛也染上了水墨,变得灰蒙蒙起来。这胖嘟嘟的小家伙吃饱喝足便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竟趴在风未凉的脊背上睡着了。
华蓥微微一笑,又将它捏起,放回锦盒,收好。随后摸出一把由紫晶打造的薄刃小刀,仔细地切除了已经结痂的皮肉,殷红的血便又流了出来。
他是嫌徐婷瑶先前敷上去的金疮药太过平庸,不能尽快令伤口愈合。于是便又拿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准备倒出他特制的生肌续骨散为风未凉敷上,促进伤口愈合。
可是这么一转身的工夫,他却不由得惊呆了。他发现,风未凉的伤口竟然小了很多。虽然皮肉有再生功能,但这样快的速度,就连奉行境的高人也不可能做到。
难道这小子是妖怪?不会!妖怪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现出原形了。可见他明明是个人,却有妖怪的体质。
华蓥不由得啧啧称奇。他放下手中的药瓶,凑近了自己观察风未凉的伤口愈合情况。这时他才瞧见,原来自风未凉伤口中流出的血液中,竟有无数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血丝,好像海葵的触手似的,相互招摇,仿佛在努力地拉近伤口两边的距离。也不过两个时辰,他的伤口竟然完全愈合,恢复如初,就连一点疤痕也没有。
“奇了,这小子怎么跟肉太岁似的!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圣者之躯?”华蓥浸淫医道六十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但这样神奇的体质他却是平生仅见,他隐约地感觉到,风未凉的肉身,或许可以成为一味神奇的良药也说不定呢。于是,他情不自禁,又摸出那柄紫晶小刀,在风未凉的脊背上割下一块肉来,放入器皿中收藏。而一炷香的时间,那伤口便又痊愈了。
“或许,这小子还有点利用价值……”华蓥那双老迈而浑浊的眼睛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