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吸收了他法力的鬼录,却毫无动静。只在他脑海中传来一句:“我不会帮你。要救你师父只能靠你自己的力量。你救不了他,就看着他死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冷漠地对我!”风未凉的气力已经用尽,被凿齿的长舌重重卷住,招摇在半空。他低垂着头,呢喃着,眼中有泪光滴落。凿齿却欣赏似的端详着他,猛然将长舌一紧,他的五脏六腑便犹如万箭穿心,痛得他直打哆嗦。
“果然是这个镯子,看来老子没找错人!”凿齿痛快地大笑,“要是你真请得动里面那个怪物,老子恐怕今天也会交代在这儿了。幸运的是啊,你请不动他,更没有能力召唤他。现在你也落在老子手里了,你还怎么救你师父?”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风未凉怒视着凿齿,嘴巴里不住地涌出鲜血,显然他的五脏六腑都伤得严重,离死也是不远了。
“可是我又不想杀你了!”凿齿促狭一笑,眼中透出诡异的凶光,那条卷住风未凉的长舌忽然拉长,舌尖宛若游蛇似的向上盘旋,一下子钻进了风未凉的口中。风未凉只感觉有雄浑的气劲从那舌尖中吐出,进入他的体内,修补着他严重受损的骨骼和内脏。
不一会儿,修补完成,舌尖也自动退出了他的口腔。
风未凉怒气冲冲地大叫道:“你为何反而救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呵!这可不是慈悲,这是个游戏,猫玩老鼠的游戏!像你这样能力低下的小老鼠,老子想让你死,你就活不了;老子想让你活,你死也死不掉!你的生死啊,都掌握在老子手里!”凿齿一边大笑一边松开了长舌,将风未凉丢在地上,似乎好不在意这小子会再扑上来, “再者说来,老子要是杀了你,又让谁来救你师父呢?”
“你!”风未凉瘫跪在地上,仰头怒视凿齿,可是话到嘴边却有口难言。虽然凿齿的奚落无比刺耳,却也是**裸的现实,由不得风未凉不承认。
此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悔恨。他恨自己仗着师父的宠爱不用心练功,才落得今日功力不济,眼睁睁看着师父落入魔掌,自己却无能为力。
“师父!弟子错了!弟子好悔恨啊!”他在心中痛苦,脸上却是一片漠然,就好像一个死人。
凿齿弯下腰,凑过来看着他的脸色,嘴角泛起笑容:“对,就是这样,绝望、恐惧、悔恨、无能为力……老子太喜欢你的表情了!哈哈,现在老子给你两条路,一是我杀了你师父,二十年后你修炼有成,到昆仑虚东找我报仇。二是你现在回去带上骊龙之珠,到昆仑虚东来赎回你师父!”
“你若想要骊龙之珠,我家便在山顶,你现在就可以拿去,求你放了我师父吧!”万般无奈的风未凉只好向恶魔低头,他的心也在滴血,一遍一遍地在内心里向师父忏悔:弟子懦弱,弟子不孝,弟子罪该万死。咱们师徒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弟子一定加倍奉还!
“不!老子不去取!老子要你带着骊龙之珠到昆仑虚东来赎回你师父。小老鼠,你难道没听清么?”凿齿微眯起眼睛,颇玩味地看着风未凉,下颚上两颗犀角般的獠牙也跟着颤动起来。
风未凉抬头怒视,“为什么你要舍近求远?你不就是想得到骊龙之珠么?现在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
“哼!这个游戏老子说了算,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凿齿无赖般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戏虐的目光。
凿齿虽如是说,但风未凉的目光却骤然收缩,仿佛利剑一样刺来,“不,这不是个游戏。你让我带着骊龙之珠到昆仑虚东,一定有着巨大的阴谋!”
“哼!小老鼠!”凿齿的瞳孔猝然收紧,仿佛被洞穿了心灵一般,恼羞成怒,“你没有质疑的资格!你师父在我手中,你不是我的对手。要救你师父,你只能听从我的吩咐!记住了,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只能任由强者支配!你师父是生是死,你看着办吧!”
说吧,凿齿丢下风未凉,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村口,转眼便消失在了浓郁的尸气之中!
“师父!师父!”风未凉终于崩溃般地扑到在地,匍匐着,伸着手,望着村口的方向,热泪如决堤的江河,滚滚而下。
直到黎明,风未凉才终于从这悲伤的绝望中认清了现实:师父已经被掳走了!
他站在满地血泊与尸骸之间,怔怔地望向虚无的天,就好像他的内心一般,虚无而沉郁!
清晨,金色的晨曦普降凡间,山林浸染,焕发出蓬勃朝气。风未凉也回到了山巅的茅屋里,找到师父留下来的般若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骊龙之珠就藏在这戒指中的异度空间内。随后,他又收拾了一些功法秘籍和铜钱银两放进怀中,便急匆匆地下山去救师父了。
这个过程中,他的心却出奇地平静:《山海经》中有记载,凿齿本是上古巨人,好食人,尧帝派箭神羿将其射杀。然而其怨念不死,化为僵尸,继续荼毒生灵,并与梼杌、穷奇、睚眦合称四凶,同为魔祖手下的四大魔帅!虽然不知道他引我去昆仑虚东的目的,但他绝不会放过我和师父。要斗败凿齿,要救出师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