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功夫么?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了!”
赵悲歌一听暗暗松了口气,震动的血气慢慢停了下来,他又看着猪刚鬣问道:“猪兄,这一次咱们要去的地方是哪儿?”。
这一路走来,两人谈天说地,无所不谈,上至獠组的至尊大人物,下至南域的妖族小辈,以及一些趣事统统聊了出来。
但猪刚鬣唯独没有告诉赵悲歌,此番前往中域的目的地,以及关于这件宝物的情报。
“嘻嘻!老弟你也不要怪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一旦说了,势必会被某些人感应到,到时候可就不好交代了!来!来!来!距离十五还有几日时间,咱们两个且下去找点乐子!”
说着,猪刚鬣凌空一迈,直接云团上走了下去,径直朝着下方一个豪华车队的跟前行去。
赵悲歌还想要在问问,见猪刚鬣竟去了下面,低头一看,不由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来:“怎么这么巧,竟是白云翳!”
只见,在两人下方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正有二十多辆金珠玛瑙点缀的豪华大车,拉车的是身高三米的虎形蛮兽,车上没有货物,却坐着一个个貌美如花儿的少女。
在第七辆马车上,正慵懒的躺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她的衣服较为靓丽,远远的一看,就将目光全部引到了她的身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翳。
嗡!
赵悲歌见此心头一动,脚下的云团慢慢下落,紧跟着猪刚鬣朝着豪华马车前行去。
哗啦!
“来者之不!”
还不等猪刚鬣从半空中走下来,护卫豪华马车的侍卫中忽的走出了一个身穿着金色甲胄的武者,他一步挡在了猪刚鬣的身前,将腰间挂着的一柄大刀抽出了三分之一。
车队中的侍卫纷纷抬头看去,目中露出了警惕的神光,甚至是队伍中还有一道蕴含着诸般造化的气息释放出来。
显然,这列车队并不简单。
马车上的女子纷纷扭头看去,有的人露出了讥讽的笑,有的人则是面带期待。各种神情展露出来,却是看得从空中走下的赵悲歌微微蹙眉。
“嗯?”
白云翳也发现了赵悲歌,她猛然的一震,直接坐了起来,看样子是想要站起来,但脚下的衣裙中泛起了一抹空气震动,竟她身体一软,只能半坐在马车上。
她迎着赵悲歌探查的视线看了过去,眼中泛着一抹烈火般的光芒,神情似有话要说,但在那一道造化之气释放出来后,她竟悄然对着赵悲歌摇了摇头,而后又自顾自的躺了下来。
“这可真是奇怪?我若没有感觉错的话,方才从白云翳脚下传递出来的气息波动,是一种禁锢阵法的力量吧?难道她们被人禁锢在了马车上?如此说的话,这个车队,又是去往何方呢?”
赵悲歌眉头皱起,念头闪烁之下,浮现了一个个的疑问,而他也在此时不动声色的站在了猪刚鬣的身后。
猪刚鬣咧嘴一笑,看着身前的侍卫眼中泛起朵朵桃花:“兄弟,你这里的女人可真是令人垂涎啊!我看了这么久,也就你这队车上的女人最有味道,怎么样?有没有想法?咱们做一个交易,我老猪买一个!要是为难的话,老猪我睡一晚也行,你放心只要你开的起价格,我就给的起钱,咱们不差钱!”
听猪刚鬣这么一说,赵悲歌心头一沉,忽的意识到,这个车队或许是买卖女人的车队。
只是,白云翳不是不败神教的人么?为何会被人抓了起来?
虽然白云翳之前对付过赵悲歌,但赵悲歌并未恨过白云翳。毕竟,在他进入九重天的时候,白云翳是真心的想要帮他,后来虽然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指使,但赵悲歌始终相信,白云翳并非真心要对付他。
数年时间一晃而过,他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个地方,再见白云翳。
而昔日的友人,竟成了别人车上的货物。
“这位公子,您果然有眼力,这些女人还都是雏!不过,她们可不是烟花中人!……实不相瞒,咱们可是不败神教的车队!这些女人,都是为了两个月后神教的东方盛典而准备的,她们虽是货,但都是贵货!所以,还请公子见谅!”
那拦住猪刚鬣的武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猪刚鬣的穿戴,待发现猪刚鬣腰间佩戴的那一枚獠兽形态的玉佩时,赶忙躬身一礼,委婉的拒绝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有打扰了!”
出奇的是,猪刚鬣竟放弃了,转身看了眼赵悲歌,神情萎顿的朝着别处行去。
赵悲歌见此也没有说话,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白云翳,转身追着猪刚鬣行去,试探性的:“猪兄,你就这样放弃了么?”
马车上,正悄然观察着赵悲歌的白云翳暗暗一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紧接着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待走到了远处,猪刚鬣方才吐了一口唾沫,点头说道:“还能如何!你没有听那人说么?这可是为了东方盛典准备的,我可不想因为女人,惹上天大的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