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杨天问故意踏出声音的落在了地上。
那边路不涯正跪着,听见落地声音,侧头一看,看见杨天问,顿时脸色一变,一把拉住器文璇的长裙,道:“此人是多年前侵犯我国的杨鼎天之子,我与父亲及一院一派本想将此人抓获后再行通报,但没想到他自恃技艺高强,不但拒捕还杀死及重伤了一院一派近八十位高手,令我炼器一派与无间炼器院的精英几乎全毁……”
杨天问早知道他要倒打一耙,但是此时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哪里还在乎他的这些言词,大笑一声,道:“路不涯,那么我想请问诺儿身体内种的是什么?你利用一条人命朝我袭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器盟所允许的。”
路不涯脸色一变,道:“你胡扯,我何时用过什么人命袭击你,明明是你抓了我的小妾做人质,又试图染指她,她一时不从你,所以才愤而自杀!”
杨天问见他此时说话完全颠倒黑白,心中怒火中烧,但脸上却越发冰冷,道:“她的尸体仍在比莫温上,要不要将她尸体的伤验一下?全身经脉寸断,胸前喷出血箭……”
器文璇忽然惊然道:“这是‘晴天碧血器’。”脸色一沉,道:“不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路不涯跪倒在地,头不停的叩着,道:“主上请相信我,这什么晴天碧血器早已失传多年,我怎么还会用。而且此器是器盟十大禁器,本是两国交战时对待俘虏时使用的,我怎么可能会将它用在我深爱的小妾身上。明明就是这人见我小妾貌美,意图染指,小妾不从,故而死在他的手下。而且他身为杨鼎天之子,竟然隐瞒身份,混入宫内,又欺骗了诺娜家族的丹泽先生,又曾冒犯主上,实在是十恶不赦。”
杨天问纵然再如何愤怒,也不得不佩服路不涯的应变能力,诺儿在名义上的确是他的人,虽然去验了伤肯定能揭穿他诬陷自己的那些谎言,但是也无法证明那什么晴天碧血器就是他种下的。然后又抓住自己隐瞒身份这一节,说自己欺骗丹泽,又冒犯主上,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帮丹泽开罪了,只要丹泽此时跪下指认自己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罪名就跑不掉了。
器文璇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看见杨天问浑身是血也无法多说一句关心的话。
就在这时,爱丽丝忽然叫道:“什么你的小妾?明明是小天的诺儿,我们都曾见过,哪有什么强逼,你们抓了诺儿,来逼小天入套,这些都是你这个坏人策划的布局。”
此时场上一片寂静,都等待着器文璇说话,爱丽丝这么一嚷顿时让气氛一变。
丹泽也在此时跪倒道:“主上明鉴,丹泽是在南都与小天遇见的,因要双方合作,事关重大,丹泽曾多次派人调查小天的家世,知道他世居沅江边上,跟多年前入侵我国的杨鼎天将军毫无关系。而不涯兄口中的小妾诺儿也曾多次到我府上,每次两人都是谈笑风生,丹泽看不出有任何强逼的意思!”
随着丹泽的表态,路不涯刚才试图联合他而诬陷杨天问的计划显然破产了。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道:“宫主,说起这女孩的话,我也可以做一个证明,前几日在玉迢河边我曾看见这位仁兄与这女孩携手共游,应该不会有什么强逼的意思。”
杨天问知道这是那个白衣青年说的话,但他感到奇怪的却是他只对器文璇说过自己住在沅江边上,丹泽怎么会知道?难道两人在来之前便已经知道会有现在的局面出现?
器文璇答道:“多谢巡查使之助,路不涯,关于晴天碧血器,你还有什么解释?”话语说到最后,自然的多了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