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哎呀,喜上加喜啊,今日,今日真是我老头子的好日子”,赵一绣立马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起身,对着门外的天,双手合十,嘴里念着“老天保佑,谢谢老天”。
虽然赵一绣的作为有点,嗯,傻,人界的天,不就正坐在这里么,单小思看了一眼蒙乾羽,不知说什么好,有趣又开心。单小思倍觉窝心,老人家是太喜悦了,这样,真好,自己也有爷爷,真心疼着自己。
“爷爷,你看,这个袖子,好像有些不一样长啊”,铺子里一个极其低沉的女声幽幽传出。
这几日,单小思是足不出户,再加上蒙乾羽怕单小思有意外,勒令单小思除了赵一绣的铺子,哪里也不许去,蒙乾羽在赵一绣的铺子周围设置了法阵,大概现下还无人能破开蒙乾羽的法阵。
“哎呀呀,错了错了,这个要缝在这里,还有啊还有,这个拆掉”,老人急慌慌的声音紧接着想起,这几日铺子歇业,爷孙两凑在一起整体的缝缝补补,大到宝宝的衣服,小到袜子手套。仔细往铺子里一看,铺子的大门虚掩着,铺子内,满地的绫罗绸缎,乱七八糟的丢着,剪刀,尺子,金丝线,零零总总,最中间,两个人影,一个白衣,一个灰衣,嘀嘀咕咕的探讨着,两人几乎被布匹掩埋在中间。
“哎呀,这个不好用啊,爷爷”,单小思手里捻着一细小的针在使劲的缝补,总觉得这针的头,不太尖,让本就针线活不好的单小思越发苦恼,再瞅瞅旁边的赵一绣,熟练的在一个小衣服上绣着一个小荷花,栩栩如生。
而此时,在铺子街道对面,一穿着裸露,仅用黑纱遮住胸部和臀部的一妖媚‘女子’,掩藏在树梢间,及腰的白发,披散在肩头,此人掌间一形似令牌的物件,映射着一副画面,赫然是铺子内的单小思和赵一绣,此人的黑眸,死死的盯着画面内两人的口型,随即,此‘女’嘴角邪邪的勾起,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张,掌中的令牌化作流光没入其口中。黑雾一阵氤氲,消失在树梢间。
“你去卖针,卖给前方那铺子里面的一白衣少女,就说你的针好用又便宜”,街道一角落,白墨抓着一中年妇女,阴测测的开口,中年妇女如入魔般呆滞的盯着白墨的红唇,听着白墨的话,不点头也不摇头,整个身子软趴趴的被白墨提着,“你的针,专门为做婴儿衣物所设计”,白墨红唇继续一张一合………
铺子内正在和小孩的一只袖子较劲的单小思无来由的一个哆嗦,一瞬间的心慌,以为是太过疲累,晃晃头,“爷爷,你看这袖子怎么又歪了”。
“记住,一定要卖给前面铺子里的白衣少女”,白墨口中喷出一口黑气,妇女的眼睛开始慢慢恢复神采,静静的盯了白墨一会。
“是”,妇女慢幽幽开口,随即朴素的笑了起来,与一般人无二。白墨微微点头,将妇女放下。
“去吧,按我说的做,还有,这些针拿着”,白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精美的花纹。白墨将木盒塞进了妇女手中。
“是”,妇女微笑着转身,朝赵一绣的店铺走去,俨然一个和善的大娘形象。而方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无人注意到。
看着妇女走远,白墨的嘴角溢出一丝黑血,白墨毫不在意,嘴角邪气的勾起,抬起玉手,指尖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白墨心里暗笑,不能对人界凡人动手,狗屁的天地法则,只要能为黑魔报仇,就是天地法则,他白墨也给他掀了。
“卖针喽,好用实惠,专为婴孩衣物缝补的特制针,卖针喽”,大街上,一穿着朴素的妇女乐呵呵的吆喝着,只是匆匆行过的路人无人问津。
“卖针喽,卖针喽,专为婴孩衣物缝补的特制针~”,朴实的语气,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渐渐的靠近着赵一绣的店铺,一路吆喝。
“卖针喽,专为婴孩衣物缝补的特制针~”,单小思还在和一只袖子较劲,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懵懂的停下手里的忙活,单小思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卖针喽,专为婴孩衣物缝补特制的针,单小思一喜,还真是哎。
“爷爷,我出去一下”,单小思匆匆打掉身上的布料,起身,对着还在埋头绣着花的赵一绣道。
“哎,丫头,你要干什么去,不行啊,蒙公子说了,你不能离开这店铺啊”,赵一绣听着单小思的话,豁然抬头。蒙乾羽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单小思不能离开店铺半步的,虽然他一个老头子不懂为什么,但看那公子的郑重模样,还是按照公子说的为好。
“没事的爷爷,我就在门口,我不出去”,单小思撒娇道,她只是想买个适合自己好用的针,听吆喝的声音,应该就在附近啊,就一会会的功夫,不会有事的。亮晶晶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瞅着赵一绣。
“真的?小思你可别走远,蒙公子说了,你老不规规矩矩,爱乱蹦乱跳,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赵一绣颤巍巍的撑起瘦弱的身板,眼里全是不放心。
“放心了,没事的爷爷”,单小思冲着赵一绣调皮一笑,提起白衣裙摆,却还是蹦蹦跳跳的窜到了门口,身子一缩,挤出了门。赵一绣看着直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