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玉梨又似无意间说道:“皇上今日没有上朝。”
“为什么?”
“昨夜他喝了些酒,身体还没好全就喝了酒,宜妃娘娘劝不住,伺候了一夜,今天早晨皇上还没醒。”
叶蓁听罢,一口气吁了出来,心里竟是有些担心,她随意洗了把脸,又用过早膳,只想着回清心殿,玉梨却是阻拦道:“皇上吩咐过了,除非他准许,姑娘不能离开长心殿。”
“我必须回去看看叶灵。”叶蓁有些着急,叶灵性子急,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被关在长心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玉梨无奈,难为情地说道:“皇上的命令,我们都不敢违背,姑娘不要为难我了。”
江世隐竟然有两天没回长心殿,这让宜妃不知如何才好,这两天都不曾上朝,竟然将奏折送到了毓秀宫,连勤政殿都没去,只顾着喝酒了,她身为后宫嫔妃,又不能随意翻看奏折,一时间急得要命。
而这时,瑾妃来了毓秀宫。
宜妃虽然不喜欢瑾妃,但因为上次自己犯错交出了打理六宫的权利,现在后宫瑾妃一人独大,她见到瑾妃,只能恭敬有加,不敢越雷池一步。
“听闻皇上到了宜妃这里,本宫来看看。”瑾妃一来便直接切入正题,在毓秀宫正宫扫视了一遍,旁边坐着的宜妃始终垂首低眉,目光平静无波。
“皇上宠着你,你也得知道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皇上沉湎酒色,朝中多少大臣不满?甚至不少人将折子递到本宫这里来了,宜妃,你可知道,别人是怎么说你的?”
宜妃微微抬眼,瞅了瞅满脸笑意的瑾妃,淡淡说道:“皇上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在我这儿呆久了,下午便会回长心殿,不劳瑾妃担心。”
这样错开话题让瑾妃有些不满,“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红颜祸水?”帘子后面江世隐低沉微醉的声音忽然传来,瑾妃脸色大变,急忙起身跪在地上,“皇,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帘子哗啦一下被人掀开,江世隐提脚走到她面前,“朕即便到了毓秀宫,前朝之事从未耽误,有谁将折子递到你那里去?当朕醉的不省人事?”
瑾妃两条腿有些软,身子也摇摇晃晃的,一旁的戴箐急忙扶住她,“皇上,臣妾知错了,只是皇上几日不上朝,不去勤政殿,让前朝大臣担忧,所以才会……”
江世隐懒得跟她说话,温柔地扶起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宜妃,轻声道:“替朕梳洗。”
宜妃浅笑,“是。”
瑾妃依旧跪在地上不做声,江世隐也不曾理她,直到梳洗过后用过午膳方才注意到旁边的瑾妃,眼里却是厌恶,他好像不曾这样厌恶过一个人,自从到了大周,成为大周的皇上,他便习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可这么些年来,真的让他有些累了。
何必对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强颜欢笑?
“宜妃,朕决定恢复你打理西六宫的权利。”用过膳后,江世隐淡淡说道,宜妃似有些歉意,“皇上,臣妾……”
“不必多说了,朕的决定,还有谁敢多说一个字?”说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兀自跪在地上的瑾妃,“瑾妃,你说呢?”
瑾妃虽心有不满,仍旧慌不迭点头,“皇上的话是圣旨,无人敢不遵从。”
宜妃打理六宫职权恢复的事很快传到了叶蓁的耳朵里,猛地想起那日宜妃叫人用尺子打在自己的脸上,又肿又痛,心里一阵酸酸的说不出话来,这才多少天,江世隐就这么疼宜妃吗?在毓秀宫呆了两天而已,就迫不及待地恢复她的职权。
忽然心口一阵悸动,头晕眼花的连坐都坐不稳,一下子朝后栽去。
却不想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叶蓁猛地睁开眼,知道是江世隐回来了,急忙躲开,身后那只手却缠了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
刚刚她在焚香,手上还留有余味,江世隐握着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忍不住又大力多嗅了几下,手上的香味加上身体的幽香,已经足够让人意乱情迷。
叶蓁大骇,脸色煞白,急忙挣脱开身,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江世隐坐在她刚刚坐的地方,冷淡地说道:“你原先是不喜焚香的,”顿了顿,他又问道:“什么香?”
叶蓁咽了一口口水,没回答,江世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玄色龙袍也穿戴整齐,想必是刚从毓秀宫出来,她不着痕迹地蹙眉,别过视线,不去看他。
“饿不饿?”她不回答,江世隐便自顾自地说道,这次不等叶蓁回答,他便高声唤道:“玉梨,传晚膳!”
叶蓁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不敢靠近,呆呆地看着江世隐的侧脸,看着他正接着他的慢慢在香炉里加香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她方才因为懒得动弹没有点灯。
于是她转过身,点上灯,整个屋里瞬间明亮了起来,又将其余几盏灯也都点上,方坐在塌边休息,却离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