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壶摇头,把我安全带系好,“帮主可以呼风唤雨有什么不好,等你享受一段时间就会爱上的,放心,墨林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被其他帮派嘲笑每一个正式的继承人。我们只有用苍戒来鼓舞人心。”
“这么说,我还是一个傀儡帮主?”我冷笑,“反正我不要当,大不了一死了之。”
“青柠!”提壶无可奈何叫嚷,红灯映入眼帘,他一个急刹车,“不要为难我,我还没有看够天下美男呢。”
我沉默不说话,等见到许生再说吧,他不是病了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足了风景才到医院,提壶见我走路踉跄,想扶又不太好意思,就这样拐进了许生的病房。
“你们怎么都面面相觑啊,是不是许生出事情了,什么病?”我脑海里立马闪现各种韩剧里出现的剧情,车祸?绝症?失忆?
病房足够大,所以一行人中有的懒散坐在沙发上,比如海哥;有的严肃站在门口,离我特别近,比如迟音,她一直都是很严肃的样子。
“许生他……”海哥故意卖起关子,“哎”
“许生得绝症了吗?”我不顾脚伤,扑向许生,他双眼紧闭,一看就知道没有睡好。
“他睡了一天一夜……”迟音说道。
……
好吧当我上面的想法是假设。
“哇”我哭出声音,眼泪就是流不出来,“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你不是说带我吃好吃的吗,现在我肚子还饿着呢,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吵架的。我告诉你便是了,只怕你,再也听不到了。”
海哥强调一句,“他没死!”
“啊?”我愣住,提壶似笑非笑站在旁边,双手抱着平胸,他说:“这么急躁可不好,我都能看出我家小美男没死。”
“那是因为你不爱他,你要是爱他的话即便是有一点的问题都能看出来。”我立马反击。
许生忽然睁开眼睛,把我的手紧紧握着,“这么说你是很爱很爱我的咯?”
……
“……”我沉默,“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欧弟先打圆场,他扶着我坐下,“青柠你的脚怎么了,扭着了吗?”
“是啊,一路赶得太急,就扭着了。”明明就是昨天晚上扭的。
“海哥给你打电话让你和许生重归于好,没想到突然断了,他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昏倒了,吹了一夜的冬风。”欧弟轻描淡写,尽量把事情说得平稳,不偏向任何一方。
昨天晚上,我的确听到扑通一声,还以为是盆栽跌碎了,没想到是许生,怪不得他一句话也没说,原来是太过虚弱。
“你怎么昏倒了,吃坏东西拉肚了?”我没好气问,吓死我了。
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实在不明白这个拉肚子和昏倒有什么可以并提之处,提壶说道:“急性肠胃炎吗?”
急性肠胃炎就是拉肚子的尊称,比如拉屎就是用去洗手间或者方便来代替,我着实不想提壶把那词说得特别优雅,来衬托我的粗俗。
“不是,他在江家就没怎么吃东西,医生说贫血了,加上吹寒风,再硬朗的身子也会被搞垮的。”迟音和欧弟一样淡定,“不怪青柠,我们昨天晚上在楼上玩得太嗨,所以忘记了许生,还以为他和青柠出去了呢。”
“我们闲得没事干,出去一晚上不回来吗?”
“那也说不准,有的人就是嫌家里的床太过简单,就喜欢跑宾馆。”
……
越说越乱了,我整个脑子都已经炸开了,他们都什么意思,是不是怪我咯。
怪我不该和许生闹别扭,不该让他一个人在冬夜里。本来还在想他为什么不追回来,原来已经倒下去,想到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但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昨晚的脚伤着,一点也没有,心伤得透底。
提壶小心拉过我的衣角,趁他们争吵到底是谁的错,是谁昨天晚上唱青藏高原才把气氛弄到高潮把许生忘记了,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的时候给我一个手势。
“再给你和你的小情郎单独处的机会,下一次可能就没机会咯。”他笑得极其妩媚,拨开争吵的他们,“好了好了,我们给他们单独的机会,你们吵有什么用。”
提壶意味深长望了我一眼,我就当没看见,他们把门甩得很重。
一直安静的许生躺在床上,脸色因为贫血而苍白,以前他都是宽大可以让任何人依靠的,我忽然心疼起来他。一直认为我爱他爱得彻骨,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他,没有真正看过他心疼他。
在岛上的种种尽管是他竭力所做的,也不过是想我和他留下来,逃离一切世俗,日子过得清苦也算乐活。他是一个大少爷能忍受岛上缺科技缺美食的生活,只为了和我在一起平平安安,我为什么还要执意走呢。在江家不告诉我他的目的也是怕我担心,想用金鞭讨好许老的欢心,什么都不和我说。
就像我不和他说墨林的种种,我已经陷入墨林,对于他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