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我救人了。”他忽然摆出正脸,把一根银针放在手中观察,“这个至少需要三万吧,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低调。”
……
医生、工具,还差一个病人了。我光是找那个疯子已经问了不下数十人,遭九颗白眼,直到最后一个人告诉我疯子每天都会去捉螃蟹。
不知道他会在哪里捉螃蟹,沿岸慢慢找,我举着火把,螃蟹现在早就睡觉了吧,他还捉什么。
“嘿!”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和你一起找吧。”是许生的声音。
“嗯。”我捡起地上的木头,分给他光亮。
“呆在这岛上其实挺好的,我还能每天看到你。”他走在我后面,听声音像是在望海里扔石子。
“我……”我不知该怎么应对他,明明是深爱啊,怎么就不能靠近呢。
如果一个月我们还不能走出去的话,我就和他在这岛上直到老死,一生过平淡的生活。
但还是要尽全力逃离这里。
“这边没有光,应该没有人,我们去那边吧。”许生拉住我的手,濡湿的手心。
“你受伤了?”我忙问道。
“哦,昨天打扫的时候被竹枝刺到的,刚才又无意间戳到了,你今天才知道吗?”他带有嘲笑。
我别过脸,“那个,你回旅馆吧,我还想去找一找人。”
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人应该就在黑暗处,光明的地方不是疯子所向往的,他应该知道别人都讨厌自己,尽力躲避才是。
“那个不是疯子吗?”我努力思索海哥说疯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很好记,但我这人就是好记的东西容易忘记。
白大壮!
卧槽,明明这么平淡粗俗的名字我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来。
“白大壮,你怎么了?”我见他倒在沙滩上,汗衫浸湿,连忙推推他。
许生摸了他的鼻子,“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会,谁对一个疯子下手?我不死心,把他拖到干地,用手试了下胸腹,还有余温和跳动。
没死就有希望救活。
旅馆前,依然有人摆篝火,海哥嫌弃地把了脉,又四处摸了摸,吐出一句“内伤”便用银针插进几道血脉。
开始我总认为只会一点针灸的海哥医术一般,后来才知道国家会针灸的人少之又少,都是国家级精英,至少需要五六十岁才能把握针灸的底。而会针灸的人,除了一些专科专家的手术他们没有经过多少临床试验,但都是能掌握九成知识,换句话说,就是海哥除了针灸,其他医术也十分高超,而他不过二十多的年纪。
“得了,我今晚熬夜,把他的病都根治了吧,免得把他治醒了再迷晕治疯病。”他有些抱怨,“谁他妈这么无聊想杀一个疯子呢。”
一个疯子固然不会受到威胁,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惹了某个人。
“这岛上有抗霸的人吗?”
“以前有,就是这疯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海哥一脸不耐烦,望向我的同时白了许生一眼。
我本来想见识一下针灸的神奇,听到海哥一声“我要脱他衣服了”连忙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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