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亮的缝隙,把外套脱给许生,这里气候温暖湿润,要不得冻死。
“我试过了,没有办法。”许生一脸失望,“刚才用你的合金棒撬过。”
“机关开了吗?”我手刚按了机关,棒的表面生出密密麻麻的小尖刺,“就算一点点挖,总有办法吧。”
“那里是用木板填起来的,我们从这边下手。”许生指的方向正是光亮所在处,我也打算从这边下手。
只有一个合金棒,许生在那边一点点捶打,我陷入沉思。
苍戒的钢丝那么锋利,用的话应该很容易吧。我没有葙奶那么高超的技术,随时都能启动苍戒。
要启动的话要热血沸腾,热血沸腾……我把目光移向许生,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
“别闹,青柠,我忙着呢。”许生没有抬头,我继续把手伸向他的胸膛,摸到硬实的胸肌。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干嘛啊,小青蛇,现在想办法逃出去,你不要引火上身。”
“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你这样算不算调戏呢?”他低声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他扣子刚解开一个,许生已经扔掉合金棒扑过来,下巴搁在我脖颈上,呼出的热气瘙痒。
“好了,可以用苍戒了。”我的心扑通跳着,想起身却觉得他重量全附上来,“那个,我只是想启动苍戒,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听到我这么生疏的话,许生气得不打一处来,“启动苍戒还带这样吗?”
“唔,我也没办法,血液加速循环才让苍戒的隐形开关启。”
“所以你就拿我?嗯?”他终于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好粗鲁的人类!
“男女授受不亲哈,刚才的罪我来承担。”我一咕噜爬起来,把脸羞红,手背抵在木板那条缝边。
骷髅头像弦上之箭奔了出去,凿出一个洞,我顺着拉长钢丝,一定长度后反方向扯去,木板硬生生断成两块,透出大片的光明。
“这个原来是一扇小窗,怕我们逃跑,才用木板定住。”许生拿起地上的合金板,把小窗边缘的木板砸开,逐渐有一个洞,够我们通行。
“终于出来了。”我舒展腰肢,脚下的海荡漾,我连忙跑向夹板,许生好笑地在后面跟着说:“你小心点,万一要是有坏人呢。”
“有坏人我也不怕。”我摸摸肚子那里的刀疤,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干嘛要自残呢。
“我们既然能出来,主要功劳在于我,如果没有我,你怎么热血沸腾?”他满脸骄傲道:“要不以身相许报答吧。”
我讷讷道:“那个,以后再说,我们还是找到船长,让他调头。”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不听的话就杀了他。”我狠狠道,全然没有发现许生惊诧的样子。
大概我在他眼里从来都是那个善良傻乎乎的女孩,说出这么一句话有些忍受不了吧。
我们本来像贼一样偷偷摸摸躲到帆后,踮起脚尖轻轻移步船舱,就差点匍匐前进了。
可是……根本不用这样,因为没有一个人。
“不会就我们两个人吧,这不知道方向怎么可能去不死岛。”
“笨,有自动导航嘛!”我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不会真的有自动导航吧,那我和许生怎么返回路程?
许生连忙拉住我,“有动静,别出声。”
船舱穿来微小的声响,我瞪大眼睛看两条长腿伸出小窗,接着是腰部,整个身子出来的时候我喊出声:“许静心。”
许生皱眉,快步把自己妹妹拎过来,我们三个躲在隐秘的众多大油桶后面。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说开始怀疑是白谦或者提壶做鬼的话,遇到许静心我就把白谦的可能性彻底归零。
许静心没了昔日大小姐的样子,却仍傲骨:“本小姐被人抓到这儿了,你们也是吗?”
好在她没有问是不是我们抓的她这一类愚蠢的问题,不过我和许生全身脏乱,我礼服撕出来几个洞,两人狼狈的样子也不像抓她的人。
“嗯,抓我们的到底会是谁呢?”许生自言自语。
该怀疑的对象都怀疑过了,指使人不是白谦,我既然在舞会关键时刻被抓,那么也不会是康剑和李雄霸。唯一的线索就是提壶,他明明属于墨林的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我觉得提壶应该是别的帮派,他在墨林只是一个幌子。”许久,我吐出这么一句话,“他一个人根本不会把我们三个都弄到这破船上,去不死岛。”
“不死岛?”许静心差点哭出来,“那不是囚禁罪犯的地方吗,你们确定这船是开往那边?”
“嗯。”许生随意指了一个方向,“那个是死亡标志,船有这个标志的话都是专门去不死岛的。”
许生似乎很了解的样子,我顾不得问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忙拉过许静心,“提壶怎么抓的你?”
“提壶是谁?”她一脸疑问的样子,“白谦来清水市接我,他说和爷爷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