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雪和许生在一起的照片也是假的,都是他们一手弄成的,为的就是我和许生分裂吗?
许生却认为那些照片是我伪装诬陷他的,所以才对我说那样的话吧。
但是我交给他的录音又作何处置,为什么昨晚刚交给他,今早白子雪就送给许老照片?
许家的一切都太烦了,许老说给我的恩惠是许家大太太,我是葙姨的孙女?
多想回到在丽江每天和掌柜讨论涨工资的必要性,无忧无虑,无欢无喜,平淡一生。
康剑拍拍我的肩,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还没事,我第一次见过这么丑的人。”他把手机弄成自拍,让我看看自己的脸。
拍戏的时候妆容还在,不知刚刚又被我哭花了。
“我该去哪儿?”我喃喃问道,“世界这么大,是否有我容身之处,又或者有一个像寄居蟹一样,可以安稳便好。”
“你不要太难过,虽然我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安慰你,即便无从下手。”康剑笑得苦涩,“每个人都有要面临的痛。”
“可我呢?”我几近歇斯底里:“被深爱的人下春药推向别的男人,还拍了照。我离开清水市一年后他又到处贴寻人启事寻我,到丽江默默看着我,多可笑,原来就为去除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知道,即便他不说,我也不会把把柄交给爷爷的。”
“每个人面临的痛有我痛吗,掉入一个有一个寒冰还相信会被我融化,我真是傻得透底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情。”我挣脱康剑的手,不顾一切地跑,绕着操场跑。
缓解悲伤的办法有很多,睡觉喝酒跑步唱歌……
但我成功撞到一个陌生人后放弃了跑步这种笨方法。
“你干嘛?!”我怒瞪面前的康剑。
“带你喝酒。”他霸道地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抽烟喝酒但我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孩。
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我晃动手中粉红透明的天使之吻,与彩灯相吻合后在一饮而尽。
“不能喝这么快。”康剑大声地在我耳边吼道:“你不要命了吗?”
“不是你特么带我来的吗?”我反吼道,感觉心情好很多。
“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信吗?”他这时声音放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叭”地亲了一口,“要不咱两双宿双飞得了。”
“你醉了。”康剑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动作和表情,但他也没有拒绝。
有几个头发染成花公鸡的男生邀请我们去跳舞,康剑替我回绝,我恼火地拍开他,“干嘛,跳个舞有什么的,老子身子都不干净。”
那人听我这么说一下子乐了,热情奔放地拉过我的胳膊,一下子就被拥在怀中,倒也是挺安稳的,我抬眼望着康剑。他刚刚踢开了想拉我的红毛,顺势把我楼进怀里,低头看我的表情都有心疼。
“敢对我兄弟动手。”另外几种颜色的毛不乐意了,摩拳擦掌都冲康剑来了。
我被他推到墙角,他则徒手和毛们打起来。
酒吧这个地就是生是非的,服务员哪天要是没看见打架骂人的才奇了怪呢,你以为都像爱情公寓里的酒吧供人谈天泡妞的吗。
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很模糊,只知道我把胳膊举到头顶,酒顺着流下来,脸上胳膊上嘴里都有湿润的液体。
有没有尝试去爱过一个人,去为他喝过浓烈的酒。
你喝酒的度数就是你爱他的深度。
夜色昏暗,街灯初上,把人影拉得很长。
“康剑,你这是第几次背我了。”我靠在他后背上。
他刚才教训了几个毛后觉得会惹事,就带着我跑了,虽然我嘴里嘟囔:“怕什么啊,我有苍戒,别说他们,三十个人我都能秒掉。”
康剑听后怔了怔,还是毫不犹豫地背上我离开。
“第三次。”他不深不浅道。
“你背过别人吗?”我调侃道,“是女孩子。”
“背过,肖蕙兰上一次脚受伤。”他很老实地说道。
我低喃:“你看你多好,我问的问题都会实话实说,许生呢,他说让我相信他,什么都别问,从非洲回来的时候就让我不要问,”
“知道多的话对你没有好处。”
他到了我以前旧家,被重新装修了一遍,现在没人,爸妈住院。
“你怎么找到的?”我终于冒出了那句好奇的话。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他失笑:“你高一那年和别人打架,摔得鼻青脸肿,耷拉着小脸。见到一个孩子在哭,你去哄他,去小卖部买了五毛钱的真知棒,他笑了你也笑了。”
“这个和记得你有关系吗,你是那个小孩?”我若有所思道。
“我在小卖部帮人卖东西。”
“我怕你再遇到危险,就跟着你。”
我贴近他,眼睛飘向别处,“我今晚并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