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给你。”顿了顿后轻轻坐下来,把我的手放在他手中,喃喃道:“留一只眼睛,照顾爸妈,也能看看你。”
“咔!”导演叫道。
我接受了各种奉承,无非就是“许夫人演技真好”之类的话,什么时候他们都改口许夫人了。
“明天有吻戏。”康剑拦住我欲言又止,“副导让我们找默契。”
……
“能去掉吗?”我脸一下子黑云密布。
“不能。”他见我为难,“要不跟制片说声,只拍背影,把我换做许生。”
“嗯。”不过许生人跑哪儿去了。
“阮青柠,你……那么喜欢他吗?”康剑低哑的磁性嗓音响在耳边。
“是啊。”
“他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还是喜欢。”
我不知道我回答这么肯定的语气是从哪来的,爱情即便是遍体鳞伤也不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晚上我去了小树的房间,听康剑说他病了, 我有些难过,把他带回来之后就很少再过问,偶尔吃个饭看一下作业。康剑真不容易,既要演戏又要抽出两小时当家庭教师。他就那么缺钱吗?
“听说你替白子雪演戏了,感觉怎么样?”许生从背后抱住我,我示意他小声点,小树在睡觉。
他的床头放着玻璃杯和小儿感冒药,还有连环画和铅笔头。
许生把铅笔头扔垃圾桶里,“这孩子真节俭啊。”
“嗯,我小时候铅笔头也不会扔掉,而是用透明胶粘在一块就能多写点。”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妈自我出生后就把我卖到许家,那时候都没人关心我,认为我是外面的人,只有张妈细心地照顾我。”许生把额毛毯披我身上,“冷不冷,我们也去睡觉吧。”
我暗笑,热气开得很足,怎么会冷。
许生倒了半杯牛奶,他自己只喝干涩的红酒。我们坐在床边忽然没了话题。
“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他忽然开口,笑得很苦。“可能在别人眼里我是许家大少爷,一生富足安乐吗,和白家世交。许什么都不会,在我眼里他就是懦弱无能,心地善良所以讨人欢心。至于你以前说的我喜欢白子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好胜,什么都想和他争一把。荣耀和女人,白子雪对我倾慕的,但听说许家继承人是许后就离我而去,费尽心思接近我弟。”
“我对她谈不上什么感情,她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你出现后许人受不了白子雪和段子成的背叛,开始不理她,又和我说他可能喜欢上了青柠。我怎么会信啊,白子雪就对你恨之入骨,和我设计让许身败名裂,让别人传闻他和大哥的女人上过床。”
“我不知怎么混了的头,竟然真的在设计中,每次看你天真无邪和我谈话,笨得像熊一样出现在我脑海里我都于心不忍。直到那晚上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后悔的事情,站在阳台上呆若木鸡。”
“青柠你有时候很笨,但有时候又特别聪明,你很快就能猜到是我下的药,你也会自卫,示弱后再偷偷录音。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爱上那么一个坚强的姑娘,但因我脆弱的像一根轻飘飘的小草。”
我把老人机拿出,是白子雪的录音,“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被人玩在设计里的感觉,你以为他爱你?”
“她前面说的话我都没有在意,可以装作没听见,但你知道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是那种堕落深渊难以窒息的痛。”我把老人机给他,“白子雪那里有照片和视频吧,我们把不愉快地都消去吧。”
“嗯。”他释然一笑,搂着我的肩,亲了下我的脸颊。
“讨厌。”
“对不起。”
那个故事阐述的画面,我和康剑根本演不来。
约近黄昏的下午,戴缈(我)堵住了正要离去的蒋树安(康剑),说了几句台词后抱着他哭,蒋树安犹豫片刻吻了她,羞涩青春般的。
本来和导演说好的,我和许生接吻拍背影戏,但是许生却没了人影。昨晚我忘记了,以为第二天他会来拍摄场地看看。
接到许的电话时我和康剑有些恼火。
导演不敢得罪我,只能对着康剑撒气,“要不你们两个就勉强一下,大家都等着呢。”
“不行。”我否决,笑话,他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友,昨天许生劝我去医院拍戏我就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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