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发现了，除了眼神深邃得更加难以捉摸之外，好像心境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沉稳、老练，就像……就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头子。”
“对，我也觉得他未老先衰。”
离开后的古风哪里知道，自己居然被两女要背后抵毁成这个样子。
害怕引起注意，他并没有御空飞行，反而在无数大街小巷中穿梭，没过多久，便进入了圣法学院内。
“咦？那不是古风吗？他怎么回来了？”
“是啊，还以为他杀了南宫家的人，应该畏罪潜逃了，没想到居然还敢回来，难道他就不怕南宫家的人上门寻仇吗？”
刚刚来到亡灵分院，无数学员便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些人的目光中，有崇拜，有恐惧，有不解。
当然，最少不了的自然是羡慕嫉妒恨，毕竟古风要参加试炼这一点，已经被整个亡灵分院的人知道了。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声，古风丝毫不在意。
穿过重重院落，不久后，便来到了一座大院面前。
“你终于想通了？”
还没敲门，院落内便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钟天涯？”
只听声音，古风便认了出来。
果然，抬头望去，只见院落内，一道佝偻的身影，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想通了。”
古风的语气不卑不亢，就像之前跟钟天涯的恩怨没有发生一样。
倒不是古风真的不在意，而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后，他觉得这些人跟自己之间的差距太远了，远到根本就不是同一层次。
倒不是他眼高于顶，而是目光放远了，这些小恩怨根本就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
就像你要登一座大山，又怎么会在意阻挡自己的一块小石头？
“很好，哈哈，跟我来。”
钟天涯一改之前的冷漠态度，伸手亲昵的拍了拍古风的肩膀，转身向院落内走去。
一边向前走，他一边说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参加试炼？”
“我想变得更强。”
古风倒没有隐瞒，不过钟天涯却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杜护法找过你，恐怕他是给了你什么许诺，你才会参加的吧？”
古风一怔。
想到杜成空确实帮自己压住了南宫家的人，他又点了点头，“算是吧。”
“无论什么原因，只要你能参加就好。”
没等古风说话，钟天涯又大方的挥了挥手，“对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住柴房，就搬到吕俊才之前那个大院吧，以后亡灵分院内的卫生，也不用你打扫。”
“这么好？”
古风一时间受宠若惊。
谁都知道钟天涯心胸狭窄，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好，给古风的感觉就是……一定有阴谋！
被古风这么古怪的盯着，钟天涯老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你别那么警惕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的导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学员有成见呢？尤其像你这样有实力的学员。”
“真的只是这样？”
古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自从吕俊才死后，你就成了我们亡灵分院实力最强的学员，而这次试炼，每个分院只有一个名额，如果你不参加，其他人就更没有资格了。”
看着钟天涯和蔼可亲的笑容，古风总算明白了。
“原本还以为这个心胸狭窄的老混蛋终于良心发现，没想到是让我去送死啊！”
古风气得直咬牙。
钟天涯表面上看似在提携自己，实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这次试炼之中，每个分院派出来的人选实力都不会弱，而试炼的结果，最多只有一人能活着出来。
谁都知道亡灵系已经没落了，就算派出最强者，最多也就是当个垫脚石，钟天涯竭力推荐自己参加，其实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然而让古风更气的还在后面。
只听钟天涯语重心长的说道：“古风，为师的一番良苦用心你不理解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用这般仇视的目光盯着为师？”
古风：“……”
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
看着钟天涯情真意切的老脸，古风再次被深深的感动了。
“钟导师，您的大恩大德，学生一定时刻铭记。”
不想跟钟天涯演戏下去，古风立刻直入正题，“对了，钟导师，试炼什么时候举行？”
虽然知道钟天涯想让自己去送死，但试炼结果没出来之前，谁又能肯定亡灵系真的就是垫脚石呢？
“还有两个月。”
“这么久？”
古风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在他的想象中，应该会在近几天才对，没想到居然还在两个月以后，那样的话，自己体内的噬魂散之毒岂不是要提前发作？
“怎么？你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