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从哪里来?”
“诺克萨斯。”
“噢!”老巫婆声音一下拉长了,瑞文眉头微皱,老巫婆看出他眼中的杀意,干哑的嗓子发出渗人的笑声,“不要紧张,我对诺克萨斯没有敌意。”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断裂的符文之刃,曾经打败过德邦四世女战士瑞文,瓦罗兰恐怕没有人不认识。”老巫婆手指在符文之刃上弹出叮咚的响声,“放心吧!我也见识过不少和你名声相当的英雄人物,他们有的是刺客,有的是盗贼,或者士兵。”
瑞文默默的不做声,心中有些焦躁,倒不是因为皮肤溃烂的疼痛,只是担心伤口治好之后会流下难看的伤疤。
“放心吧!我特制的药水不会流下疤痕的,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女战士不会在乎身上会流下疤痕。”老巫婆摇晃手中的容器,空气中散发醉人的药水味道。
“只有那些愚蠢的男人才会把疤痕当成炫耀。”瑞文冷哼一声,说道。
“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孩呢?”老巫婆将药水倒在纱布上一层层的包裹在瑞文的胳膊上,“像你这样的战士,就算被诺克萨斯放逐,为何要来到恕瑞玛这种不毛之地,还受到这样的伤害。”
“追一个人。”
“声名狼藉的炼金术师。”老巫婆马上就知道她在追的是谁,“原来大陆上的传说是真的,为光荣而战的诺克萨斯战士,却被诺克萨斯认定阵亡,成为游历在大陆上的无根之人。”
“我是诺克萨斯的战士,但是那场战争使我背负了诺克萨斯罪人的名声,总得有人为它买单。”瑞文低着头,抚摸着膝上的符文之刃,冷声说道。
“包扎完毕了,女战士。”老巫婆转过身,推开门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忠告对于你这样的人是否有作用,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辛吉德在自己身后释放毒雾,那些毒素入侵你的身体,你是追不到他的。”
“这点就不用你担心了。”瑞文走出门外,远处的恕瑞玛沙漠,被一片暗青色迷雾笼罩,瑞文大步走进去,无论生死,总得有一个人为自己的声名来买单不是吗?
“桀桀!女骑士锐雯,你已经追了我三个月了,从艾卡希亚一直到恕瑞玛,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辛吉德抓了抓脑袋,枯瘦的脸上极为不耐的摆摆头,“如果是为了战争中我向你投放剧毒弹雾那件事,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了。”
“噢!这么说毒物不是你放的了。”锐雯抬头看了看漂浮在空气中稀薄的毒物,“这种情景下,撒这样的慌是不是有点蹩脚了,术士大人。”
“没有必要向你撒谎,那次我确实接到了指令,诺克萨斯的上层并不在意一两个士兵的生死,那次我毒死了德玛西亚无畏先锋团一个中队。”辛吉德阴沉着脸解释道,若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着实不想向这个女人罗里吧嗦了。
“是德莱厄斯将军的命令。”
“并不是,来自于更高层的命令。”说到这里,辛吉德的声音变得小了些。
“在战场上不听命与将军,却越级接受更高层的命令,术士大人你说的过去吗?”锐雯断裂的符文刃遥指辛吉德。
“那你究竟要怎样?”辛吉德失去了耐性,将身后剧毒瓶塞子扒开,绿色的浓雾在沙漠中展开。
“如果你任旧呆在诺克萨斯,我也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可是你却又背叛了诺克萨斯,你这只不要脸的流浪狗。”锐雯说。
“桀桀桀!本来想要和平的解决掉我们的事,你一意寻死,真是可惜了。”辛吉德仰天笑道,浓雾将他瞬间笼罩,他的眼睛里渗出绿色的光芒,毒素将他血液流速加快,同时增强了他的体质,他在浓雾中高速的穿梭,将整个天空都涂抹成绿色。
“恶心的蟑螂。”瑞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珠如同豹子一般,锁定着辛吉德的身影。
“女战士,你要坐以待毙吗?”辛吉德咯咯冷笑道,他知道自己毒物的威力,在这样高密度的毒物下,如果瑞文再不出手,就会彻底没有还手的机会。
光芒一闪,符文大刀闪耀着光芒,仿佛从虚空中凝练出碎片,大刀豁然变成一人多高,折翼之舞是这一招的名字,通过巨大符文武器来提速,迅速开辟战场的招式,浓雾瞬间被劈成两半,刀光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通过外物的助力怎么可能赢过历练在战场的我。”锐雯的大刀在辛吉德额头停留,冷声说道。
“咳!”辛吉德嘴角渗出鲜血,关键时刻如果不是盾牌挡住了符文之刃,恐怕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着面前盾牌上的裂缝,同样是符文武器,但是这粗制滥造的盾牌怎么会是自己手中这柄断刃的对手,早在她成为了诺克萨斯精神领袖的时候,诺克萨斯王室为他重金打造这柄武器,由瓦罗兰一流的符文师铸造。
“这该死的贱人好大的力气,不退后恐怕会死。”辛吉德心中暗想,正想退后,耳边剧烈的风声和撞击声却让他胸口如同重锤撞击,哪里敢将盾牌移开一点,胸口的骨头仿佛移位一般,如果不是毒素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