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岩松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第一步。”
叶天微微一笑,“老爷子,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洪兴在一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自己输掉棋局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没想到叶天竟然在自己的老父亲手上支撑了这么多个回合。
就在这个时候,薛曼诗也从楼上下来了,睡眼朦胧,一头秀发很自然的披在双肩,看起来就像一只充满了野性的小豹子。
看到叶天竟然在和自己的爷爷下棋,薛曼诗很有兴致的跑了过去,脸上尽是好奇的表情。
薛曼诗拍了拍叶天的肩膀,打趣着说道:“哟,没想到你还会围棋呢?”
薛曼诗一跑过来,叶天就嗅到了她的体香,弄得他心神不宁,还好他毅力够好,要是薛岩松和薛洪兴没在这里,他绝笔会抱住薛曼诗狠狠的啃她一口!
“不是特别会。”叶天笑道。
“呵呵,我爷爷可是中海市围棋协会的主席!”薛曼诗得意的说道,“我敢保证,在我爷爷的手里,你绝对不会走过十个回合!”
虽然叶天很厉害,但薛曼诗可是经常看薛岩松下棋,很多围棋高手都赢不了他,更何况是棋艺不精的叶天。
薛曼诗这句话一冒出来,薛岩松和薛洪兴都同时表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走不过十个回合?这都走了二十个回合!
“咳咳。”薛岩松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对薛曼诗说道,“曼诗,你这是在打爷爷的脸啊,叶天的棋艺并不在我之下,别说十个回合,就算是再多五十个回合我也赢不了他!”
“什么!”薛曼诗当场就惊呆了,小嘴张得大大的,大到连塞下一个鸡蛋都不是问题。
薛曼诗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的夸张,她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接着又看了看薛岩松,支支吾吾的说道:“爷爷,你、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就连薛洪兴都有些看不懂,虽然叶天确实有些本领,但明显老爷子更占上风啊,为什么会说赢不了叶天?
薛岩松摇了摇头,解释道:“之所以我会占上风,完全是因为叶天下得比较保守,我每下一步都要考虑半天,下起来也感觉很吃力啊!”
薛岩松的棋技在整个中海市都是名列前茅的,他说自己是第二,那就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薛岩松在棋技方面还挺自信的,但遇到叶天之后,他感觉受到了打击。
这小子,怎么啥都会,而且啥东西都学得这么精!这完全就是个万能人嘛!如此优秀的人才,恐怕是同辈当中的第一人!
“我靠!”薛曼诗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叶天,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就连爷爷都不是你的对手!”
叶天摸了摸额头,谦虚道:“不是我厉害,是你爷爷让着我呢!”
“叶天啊,你就别说笑了吧!”薛岩松无奈的说道,“我看是你让着我吧,如果你一开始就用尽全力,恐怕我早就输了。”
听到薛岩松亲口说出这句话,薛洪兴和薛曼诗父女都为之一振,天啊,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逆天级别的人物啊!
薛岩松看了看棋盘上分布的棋子,过了好半天才感叹道:“围棋是战争。角地乃山野险恶之处,‘一夫把关,万夫莫开’,所以弈者一开始总是抢占角地。四个边好似四座大山,在边带行棋布子,如同依山而安营扎寨,可谓‘进可攻,退可守’也。中间象什么呢?中间恰似辽阔的中原。中原肥地是无数英雄竞折腰的地方。一般在抢占了边角之后,总要向中原发起攻击。‘中原逐鹿,鹿死谁手’,决定了谁是赢家。”
听到薛老爷子的话,叶天很有感慨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薛岩松的话说了下去,“黑与白虽不是最美的颜色,却一直为围棋的执着。在溶入那片黑白的世界里,反孕育出许多色彩缤纷的漪丽来。围棋子落在棋盘上,是不能移动的,表面上看起来是静止的。但由于子与子的衔接,使他血脉相连一旦活络起来,却是万马奔腾,一泻千里。一颗子一颗子落在棋盘上,感觉相当孤单。但将它们串连起来,却产生无比威力。动是有形的,静是无形的,有形的叫力量,无形的叫后劲。在人生的路途上,起步的快慢,代表不了甚么能一直走下去,才会抵达终点。”
叶天的话就像一丝春光,瞬间就驱散了薛岩松心中的雾霾,他看了看已经输掉的棋局,接着大笑道:“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输了!”
“为什么啊?”薛曼诗眨巴着大眼睛,脸上尽是疑惑和好奇的表情。
“围棋的变数极多,所以一个子放下去,不能只考虑眼前利益,还要考虑长远利益。该放弃时就得放弃,该交换时就得交换。有时候后退是为了跳得更远。如果你在努力追求你的目标的时候,你有了痛苦的感觉,很可能是你的追求目标是错误的。”
虽然薛岩松输了棋局,但他却比赢了比赛表现得更为开心,叶天的下的每一步棋以及他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受益匪浅,就像得到了无尽的宝藏一般。
叶天和薛岩松的话听起来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