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夙缓缓睁开上下依旧有些难以分开的眼皮,温暖的阳光瞬时冲映眼帘,这种久违的感觉就如同好色之徒突然怀中左拥右抱着一片赤裸裸的美艳娇妇,就如同见钱眼开的家伙突然拥有了堆成山般的大小的黄金白银。
苏醒后的江天夙颇感到无奈,因为自己竟然被人脱得一丝不挂地放在这处温泉之中,一丝危机感袭来,江天夙急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胯下,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确认了自己没有被传说中的女流氓非礼失身,江天夙这才慢慢地从这处水温正宜的温泉中站起来,正紧张地四处环视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
“师姐,他醒了。”
江天夙转身,不知何时原来自己身后站着两名女子,位于左面的女子梨花面目,一眼望去身上一种恍如天地隔绝的仙子气质。右面显得稍小,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可爱至极,一副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长大了,必定也是个名倾一方的美艳佳人。
江天夙马上露出了一脸猥琐至极的模样,本着采花要趁早,老言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便淫笑兮兮道,“两位佳人,双飞一个?”
小离心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稚气地问道,“什么叫做双飞?”
江天夙依旧淫笑不止,眼光瞄了瞄左面长相实在惊艳的女子,“就是你、我、她。”
小离心一脸好奇地长大了嘴巴,“你、我、她?”
“就是啪啪啪!”
“啪啪啪?”小离心天真烂漫的还是一脸不解,可毕竟也不是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多多少少对于那种男女之事还是了解点的,再加上江天夙那一脸欠揍的淫笑,也猜到了七八分,随机便一副少女情节犹然地冲着光着身子站在温泉中的江天夙大骂一声臭流氓,然后便跑开了。
跑走了被江天夙调戏了的小离心,便只剩下站在一边一直看着这次闹剧却未开口说话的女子,那是一张仿若笼罩于雪山般的绝美容颜,再加上那一身超尘的气质,所以当江天夙真正面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然。
但怎么说好歹也是光武四大纨绔,总不能丢了面子,去了里子。
“好姐姐,要不咱俩来个春宵几度赛鸳鸯?”
绝美女子没有搭理江天夙的无耻,却是冷冷冲着江天夙问了一句,“这就是你本来面目?”
江天夙站在温泉之中,不时间腾腾冒起的热气笼起在着身体,但眼前女子的这句话却足足让他在温泉热气中激起一身冷汗,那份眼神和语气分分明明的意思就是一边打着自己的脸,一边与自己说,小家伙,别掩饰了,这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来面目。
江天夙与女子四目对视,没有说话,身子缓缓坐回了那一池温泉中,这女子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不光是刚刚那句话让这位臭名昭著的大纨绔如同寒冰侵骨,这女子的那份洞悉若明的眼神和仿若仙子般的气质都不得不让这位大纨绔对她另眼相看。
这女子倒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似疑问地道了一句,“扮猪吃老虎?”
江天夙惊愕,但瞬间又从惊愕中平静下来,眉头紧皱间,脑海中却在迅速思索着关于这绝美女子的一切可能的关系。
女子伸手将一袭黑衫扔向坐在温泉中的江天夙,江天夙顺手接过。
穿上这袭黑衫的江天夙反倒被衬得愈发俊俏刚毅,少了那份自带的女子的阴柔。
温泉池旁是载得浓厚的密柳,绿意盎然。
已入秋日,却难得有这么一方春意天地,江天夙心中不禁咂舌,更让江天夙咂舌的是,过了这方绿柳之地,便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尽是姹紫嫣红,一番“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之态。
江天夙紧随着女子来到一处小亭,小亭建造的算不上奢华,稍微有些简单的意味,唯一一处引人入眼的便是小亭上的匾额,上面用行楷两势挥毫出的“御灵亭”三个恢宏气势的大字,笔锋锐利,存息见气,非是一般地书法大家能够挥毫而出。
“御灵亭,御灵亭……”江天夙嘀咕着亭子匾额上的三字是何意蕴。
绝美女子回首,望着在一旁嘀咕叨叨的江天夙,道了一声,“亭上御灵没何意蕴,至于匾额上的这三个字,只因我宗是御灵宗,这亭是我宗内之亭,故而叫御灵亭。”
江天夙顿时无奈地呵呵笑了两声,看了一眼女子。
“那这样说,我岂不是应该叫你御灵美娘子。”
女子没理会江天夙一脸的淫笑兮兮,“我和已经被你气跑了的离心都是离字一辈,我名为喧,取自诗中云竹喧归浣女一句。”
江天夙看了一眼名叫做离喧的绝美女子,有些悻悻地说了声“江天夙”三个字,别的话没有多说,毕竟以他那臭名昭著名,太平王朝的老少一辈恐怕都会耳渎百遍。
离喧如惊弓之鸟般地猛然抬头,虽然马上又和刚刚的江天夙一样平静下去,但是也难以掩盖现在心中的惊讶。
很显然,她知道他。
一直默然地寂静,江天夙像是为了找话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