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浑浑噩噩中,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自己仿若一片落叶随风不停飘荡着,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忽觉脸颊上一片清凉,似是炎炎夏日雪糕蹭过脸颊的那般沁凉舒适,我努力睁开双眼,眼前却是白花花一片,耀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眼睛又努力眨了眨,等适应了那明媚的阳光之后,面前却朦朦胧胧多出几只黑呼呼的动物头来。
难道真的到了阴曹地府?
“妈丫!怪物!”
我大叫一声猛地从地上跃起老高,却听耳边传来了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
“这家伙命还真大!比我的都大!”
我依稀听出那是黑子柴旺的说话声。
“我不是死了?黑子怎么也在这儿?……”
我肚喃着扭头一看,竟真的是黑子。
“你!……”
我刚想问他怎么也来地府了,却突然被一个熊抱给吓得生生忘了想要说的话。
“恭喜你能活着回来!”刘畅拨开紧搂着我不放的黑子,伸出一只洁白而干净的纤纤玉手道。
我机械的和刘畅握着手,眼神却瞟向了刘畅身后尽管微笑着,但已满面泪光的南宫茗。
“南姐!我……”
我知道南姐这喜极而泣意味的是什么,总觉心中亏欠南姐点什么。所以想解释,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南姐打断了。
南姐似乎不愿我看到她流泪,一摆手,扭过头说了句:“活着就好!”
“我!……”我还想解释,声音却被一群兄弟们的欢呼声给淹没了。身体也随着那欢呼声飞向了半空。
可我却没有那么的高兴,因为我不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重重落下的身躯被围成一圈的金刚等人稳稳的接在臂弯处,又轻轻的放了下来,欢呼声这才停止。
“喂!你猜我们刚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毛晓飞戳着我的胳肢窝嬉皮笑脸的说道。
见我一脸的茫然,黑子柴旺一推毛晓飞道:“去!就你能嘚瑟,还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有什么可奇怪的?不就是一群狼吗,至于这样吗?记得我们是军人!是什么也不怕的军人!”说着,黑子挺了挺胸,又正了正破烂不堪的军装。
“我去!”毛晓飞鄙夷道:“我记得刚刚是谁先吓得往后跑的来着?”说着,毛晓飞假装沉思了一阵,继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恍然道:“哦!我想起来!是我们柴大军人!你不怕狼!你去啊!”一边说着,毛晓飞一边推搡着柴旺。却吓得黑子慌忙躲避,一脸的苦瓜相,连连摆手求饶。
又是一场哄堂大笑。
可那笑声却也阻挡不了人群被毛晓飞推搡出来一条缝隙。
透过那条缝隙,一群黑灰相间的野狼正如家犬般伸出舌头“哈嗤”着,成排蹲坐在不远处的地上,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我,可我从那些闪闪泛着青光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贪婪与威胁,有的只是温和。
伸手将那只吊在脖上的狼牙一把抓在手中,瞬间我便清楚了,刚刚在似梦非梦中,正是这群狼用他们的唾液舔醒了我,或许因为狼牙的缘故,情知我出了危险,所以这些原本野性难寻的恶狼居然都跑过来救主!
狼亦知救主,远比有些人要来的真诚。
一时间我竟感觉那群野狼是如此的亲切,就如同我的亲人那般的熟悉。
见我将那只狼牙高高举过头顶,群狼立马神情一挫,纷纷朝我围拢过来,就如同庆祝胜利的欢呼,这群原始的动物嘴中开始不停的“嗷呜”的吼着。
这怪异的一幕惊得四组众人慌忙闪退到了一旁,用诧异的眼光在望着这边。
瞧着眼前围成一团的群狼,我的眼睛开始红润起来。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匪夷所思。
只见狼群两下一分,从其间缓缓走出一只下巴上长了一撮胡子的老狼,看群狼的眼神似是极为恭敬的,想必这头老狼应是这狼群的头头。
那只老狼的口中似是衔着什么东西,等它缓缓走到我近前,犹如下跪的臣子般,老狼的前腿居然一曲便似人一样跪在了我面前,恭恭敬敬的将嘴里衔着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旁边的四组队员都不敢置信的窃窃私语着,可我却没兴趣听。
地上总共两样东西,我都认识,一个是钟无名从血滴子身上搜刮来的玉佩,一个是奇兰家的传家之宝—苗刀。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苗刀只剩下了连刀把在内的短短一截,不过那刀身依旧泛着森森寒意。
记得那刀被我插在了木屋的窗户框上,也许是被自己的脉冲给震断了也未可知,心想着一抬脚,那柄短刀便稳稳的被我抄在手中,伸出舌头在那刀身上舔了舔,顿时一股掺杂着血腥味的冰凉感由舌尖瞬间传至心间。我知道这是件难得的好兵刃。
“唰!”的一声,将那只短刃插在腰间,拾起那只并不起眼的玉佩,却不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