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眉间生有月牙印记的黝黑老者,手握惊堂木,面色凝重,端坐正堂!面前是一张四脚鬼面兽首的案几。
此人正是包拯包青天!
但唯一让我感到非议的是,这位包青天竟是满头银丝,须发皆白!
望着桌案上码的老高的蓝皮簿我顿时明了,整日的操劳不光是人会白发,鬼也一样。
“殿下所挶何人?”包阎王朗声问道。
我知道他不是在问我,就见身侧的两位黑白鬼使微微附身,低首抱拳,同声回道:“禀大人!殿下所挶之人乃XXXX人,XXXX出生的林宇!现已验明正身,卑职述职!”
“招魂索引何在?”对面案几侧后的一人问道。
只见这人,高鼻梁,尖下颌,两撇八字胡随着说话在嘴边一翘一翘的,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精鬼之辈。
黑白二鬼见师爷问起之前被白无常擦了屁股的索引,明显有些愕然,你看我,我看你了一会儿,黑无常嘎巴嘎巴嘴讷讷道:“索引让,让小的们给,给弄丢了!”
“什么?!”师爷顿时瞪起双眼,惊道:“弄丢了?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招魂索引有多重要吗?没它府衙怎么结案?!”
黑白二鬼只能低头垂首,连连称是。
“你们还不。”那位师爷明显是要说,还不赶紧给我去找。结果就被端坐着的包阎王不耐烦的打断了,“去!去!下去吧!扣两年俸禄,以作惩戒!”
黑白二鬼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之后,望了我一眼,便退了出去。
“嘟!。。殿下何人?报上名来!”案后包拯一拍惊堂木,怒目喝问道。
我浑身一颤,心中感叹这位阴界大佬的不怒自威。我喃喃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要问?”
师爷一惊,喝道:“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包大人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只好将自己的家乡住址,生辰八字,祖宗八代的阶级成分都一并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气的师爷嘴边的一撮胡须不停的乱颤。
“够了!”包阎王怒喝一声,接过身边师爷递过来的一本线装蓝皮簿,指着书页上顺写的一行小楷问道:“这个是你吗?”
我捧着手铐,缓缓走到阎王案前,蓝皮簿上一排又一排的八字与姓名,其上,赫然写着我林宇的名字以及生卒的确切日期,只不过与别的姓名不同的地方是,在卒日的年份处,却有一个重重地墨点,掩盖住了原本的数字!
既定之日被人改过!
而在这黑点旁边却是写着现在的年份,‘阴历乙未年八月十四日’!我知道正是现在的时间!
我疑惑地盯着那本簿子想看出些端倪。
见我发愣,包阎王解释道:“来!画押吧!你本该十二年前就应暴毙的,是有人给你求了情,足足给你加了一纪的寿命!知足吧!”说着,将师爷递过来的印彩向我这边推了推。
瞬间我便记起了八岁那年的往事,发小二蛋被无名火活活烧成黑炭,陈天佑的无故枉死,像一根针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间,顿时气血翻涌,热泪已然盈眶!
忽然眼前红光乍现,稍纵即逝,惊的包阎王身子向后一挺,歪歪扭扭地一屁股坐在了靠背椅上!
师爷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慌乱之中,包阎王像是忘记了这高背椅两边的扶手,一下双臂重重地撞在了扶手上。
包阎王却不叫疼,只是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的尴尬一笑,道:“刚才失态了!”然后轻咳了两声,“阴平!时刻已到,还不速速结案!”
旁边的师爷一听主人叫他,立马上前牵了我的手指就要向下按。
我却顺指成掌,一把拽过面前的生死簿,轻轻一甩,阴平便轻飘飘地转了出去。
我“呵呵”冷笑着一把将生死簿撕得粉碎,随手抛洒在空中,顿时,大殿前堂下起了一场纸屑雨。
“你!你!。。”包阎王惊骇地用手点着我却说不出话。
“你敢造反?!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打入十八层地狱!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音频转回身,伏在案边,咬牙切齿的颤声吼道。
“不得超生的应该是你们吧!”我轻蔑的一笑,道:“你们这群杂祟!”
听后,包阎王和师爷都为之一愣,瞬间又恢复如常,两人同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捉拿这个反贼!”
“我看你们谁敢!”说着,我眼神犀利的环顾四周,殿下周围的一群衙役见我目光咄咄逼人,也不敢妄动。
只有一个黑黑的矮鬼,歪戴着帽子,愣愣的端着刀冲了上来!
“杀呀!。。”
可冲到一半,见没人动,自觉冒失,便要转身归队。
就在他将转未转之时,我眼中红芒猝然一闪。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矮鬼便化作了一团黑烟,瞬间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