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奇连被他母亲叫了过去,不久就背着个小小的行囊出去了。临行前,给我们道了个别,歉意的说他去去就会,也没说去干嘛。
百无聊赖的我和叶凡只好出去转转,想找家土著民了解了解当地的风俗。可转了几家,不是没人,就是屋主人看见我们扭头就走,紧插院门,跟见了强盗似的远远躲开了。
我和叶凡奇怪的往回走,没别处去,也只能回到奇家,走进那个破破烂烂的院子。
刚进院子,奇母就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俨然一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的表情。
我和叶凡都惊奇的发现,老太太的面色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脸上稀稀疏疏结了很多的痂,我知道那是她昨天失态自己抓出来的的伤痕留下的。
更加让我诧异的是,奇母已经可以下床独立行走了,不过走起路来还是有些颤颤巍巍。
我和叶凡担心她刚刚大病初愈,再摔个好歹的,赶忙上前扶住老太坐到了床沿上。奇母连连摆手说“老喽!老喽!这身子骨不中用了!”脸上却是一副欢快的表情。
找了两个小竹凳坐了下来,我问阿婆,“看您今天气色不错,我替您把把脉吧!”
老太太欣然接受,眉开眼笑地瞧着叶凡,把手伸给了我,叶凡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把挽起我的胳膊,冲老太太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让我们家这口子给您好好再切切脉,看看您的蛊毒到底清干净没有,顺便查查您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好一并治!”
叶凡明显也看得出老太太的心思,所以故意这么说。
奇母颔首笑道:“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好媳妇,要是我们家连儿也能娶上你这么一位既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女娃做老婆,那才真是三生修来的福!.”
看着有些含羞的叶凡,我也不理会,轻轻将右手搭在老太的左手腕处。
“嘭。。嘭。。嘭。。嘭嘭。。”
一阵强劲的脉搏跳动感从我的指尖一路传递到了脑中,听了一阵,我忽然发觉,老太太的脉搏里依旧掺杂着一些微弱的波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情形。
我又凝神听了半天,可结果还是一样,那个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波动照旧存在着。
不过这次我却感觉,那股波动并非和我想像中的那般细若游丝,而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禁锢着,挣扎着发出的声音!
我莫名其妙的沉吟了半天,奇老太却一下抽回了左手,笑呵呵对我说道:“是不是和原来差不多?也没什么,噬皮虫会再生,金蚕不可能一次全部清除干净,所以导致脉相紊乱,也很正常!恩公不必见怪!”
“怎么蛊虫还会再生?”叶凡惊讶的问道。老太点了点头表示默认。“那岂不是要天天吃那只毒虫了?!”说着,叶凡做出一副噤若寒蝉的姿态。
却引来了齐老太一阵爽朗的笑声,“其实,在连儿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们这个院子里养的都是些蛊虫,就连这金蚕,那时候连儿他爸都养了好几只。只不过自从老头子死,那些蛊虫就没人收拾了,我也没有叫连儿兰儿摸那些东西。生灵残害多了,总归会得报应的!”说着,齐老太“哎”的一声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过世的丈夫,开始变得有些神伤起来。
“奇哥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叶凡饶有兴致的问奇老太。
只见老太太端起身旁的茶盏,在嘴边抿了一口,有些忧伤的说道:“说来话长,十五年前,我丈夫奇真还是我们这个寨子的族长,因为会一些蛊术,能为乡亲们解些灾祸,所以大家也都比较拥护奇连他父亲。
那时候连儿兰儿都还小,我种田,他养蛊,我们一家四口倒也衣食无忧。可不知为什么那年连连洪水爆发,栽了一茬又一茬的稻子,都被洪水给冲走了,整年颗粒无收。
身为一族之长的奇连他爸,更是忧心忡忡,却是无济于事。
忽然有一天,外边来了一个叫奇福的族外旁支,也就是现任的族长。因为年纪比较大,大伙儿都管他叫奇伯。
奇伯找到奇连他爸,说他有办法治住这水灾。也没别的办法,确实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能寻求别人帮助,总不能眼巴巴的看着族人饿死吧,所以就依了奇伯的话。
奇伯在奇连他爸的发动下,率领全寨的族人一起修水渠,建堤坝,筑堰塞湖。不出一个月,所有水利设施都建齐备了。果真洪灾不再泛滥了。
见水灾得到了控制,族人们也都十分高兴,所以一致拥护奇伯做了我们寨子的族长,奇伯也是百般推脱,最后还是在奇连他爸的极力劝阻下应承了下来。
可是就在大家以为可以过上安安稳稳日子的时候,又一次更加猛烈的洪水来袭,冲毁了堤坝,淹了稻田,卷走了为数不少的族人生命。奇连父亲也是在那次大水中没能幸免于难,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三人相依为命。”说着,老太太“吧嗒吧嗒“开始掉起眼泪来。
我和叶凡心中也都老大不是滋味,这天灾人祸,谁又能躲得过!
只见其母尴尬的擦干眼泪接着说:“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