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四周已经没有了可以立足的空间,周围的师兄们都因为叶凡的突然跃起,而把目标都转向了我。
这么多的僵尸,哪怕是有三头六臂,哪咤重生也应付不来呀!
我正自心中叫苦,又见叶凡因为向上的力道已经用老,空中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正直直的向着树下一个身穿破旧军装,头上缠着绷带,眼珠暴突的僵尸坠去。
我一边挥舞着沾满了恶心粘液的死人手臂,一边偷眼观瞧。
那只身着军装的僵尸似是感觉到了有生人阳气逼近,嗅了嗅鼻子,
猛地一抬鬼爪,便向空中犹自坠落的叶凡抓去。
看着那长长的指甲,我心中不禁为之悸动。如果叶凡真的被那只鬼爪给抓到,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索性我大声提醒了一句“叶凡小心下面!”
我本以为凭借叶凡的一身好功夫,再加上我事先的提醒,最起码她会做些应对,不至于马上死在那位师兄手下。
可出乎意料的是,叶凡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瞪着两只眼睛无动于衷,任凭死亡向自己逼近。嘴中还模模糊糊的说了几个字。
因为场面很是混乱,那名字听得不是很清,似乎是“龙队”,又不是很确定。
没时间考虑太多,眼见着那十只长长的指甲即将插入叶凡的身体,我猛地一用力,想去救叶凡,却突然感觉浑身炙热难捱,身体里莫名澎湃着一股力量,急需找到一个出口来宣泄。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暮然眼前一黑,身体就没了知觉。那种感觉虚无缥缈而又酣畅淋漓!
我猛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己正抱着叶凡那娇小而又柔软的身躯站在树旁。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感觉头顶上的那片阴凉还在,而周围的僵尸却是一个都不见了踪影。
低头望了一眼。这一眼,却惊得我差点把怀中的香香玉体给直接扔出去。
原来是不知怎么回事,我竟抱着叶凡跳到了那棵大树上!我的脚下正是树冠中最粗壮的哪一枝。
这一眼不光光是这些,更加惊奇的是,树下原本拥挤着的僵尸群,像是被炸弹炸开花了一样,纷纷呈放射状分布着,看上去早已死透。
再看不远处的一棵松树干上,两只长着长长指甲的鬼爪深深的插在了上面,齐刷刷的创伤面一截绿色的衣袖正在那里飘荡着。我知道那是被叶凡称作‘龙队’的僵尸。
正当我诧异这眼前的一幕时,叶凡却在我怀中“咯咯”笑了起来。
我木木地问了一句“你笑啥?”
“我笑你啊!”叶凡古玲精怪的笑着,那笑声传入耳中竟有些发毛。
“笑我什么?”我嚅嗫着问道。
“你知道天底下最会吹牛的人是谁吗?”叶凡反问道。
“不知道!”我回答。
“这天底下最会吹牛的人,不是整天说着自己能干嘛干嘛的人,而是像你这种嘴上不说,但事事都出人意料的人!”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夸奖我吗?”我狡黠的问叶凡。
“那你以为呢?”叶凡反问我道。
我深深点了点头,“看来这低调才是最牛犇的炫耀,我发誓这辈子都要做一个最牛犇的吹牛者!”
正当我们两人相互调侃的时候,叶凡忽然指了指树下,“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向下望了一眼,只见树下又聚集了一群僵尸。奇怪的是,那群僵尸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仿若一群木鸡呆呆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我发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女僵尸鼻孔动了一下。
也许是第一次从树上看人,有无些不习惯。所以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
这一次看得真切,那僵尸的鼻孔确实是动了一下,而且是一下被撑得老大,从里面突然爬出来一只动物,黑色的爬行动物。一直高高撅起着身后的毒勾告诉我,他是一只蝎子!
相当诡异恐怖的场景,看在眼里胃里一阵恶心,只见那只蝎子迅速的从僵尸身上爬到了我们所栖息的树干上,以极快的速度在向上爬着。
“蝎子!快弄死他!我最讨厌那鬼东西!”叶凡看似很害怕的样子,蜷缩着把头藏了在我怀里。
这手段毒辣的叶凡也有害怕的东西!你看我怎么吓你,嘿嘿.。
我正自想着不良的坏事,冷不丁向下一望,立刻惊得我浑身出满了白毛汗。
原本以为只有一只蝎子,可现在我却发现下面所有的僵尸七窍中都在不停地向外爬着那些恶心的昆虫,而那些虫子的目的地,看这样也应该都是我们的栖息地--那棵松树枝!
蝎子这东西小时候没少见,因为我家就住在燕山山脚下。那时候因为刚刚开放,很多人下了海,做起了这毒蝎的生意。
我们洼里屯也有几户人家干这行。
小的时候淘气,常常跑去隔壁王婶家偷几只小的蝎子来玩。父亲母亲每次发现都要重重的打上我一顿。告诫我别人的东西不许拿,尤其是这带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