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床铺靠近窗台,而他的床头边上则是一块落地窗。窗外是一片杨梅林晚风吹来犹如伴着杨梅的味道,他梦着吃着一颗颗的杨梅,唾液随着嘴角淌了下来,打湿了半边的枕头。
睡到午夜时分,他感觉一阵急速的气流涌动。他侧耳倾听那道气流带着冰冷的气息,确定的是这并不是在医务室感觉到的那股气息,似乎是一种兵器的寒光之气。而凌峰中午的时候又受了伤,不可能偷袭自己。
他怒然的睁开眼睛,为了不吵醒同学们,他没有发出一丝响动轻然的跳动在地板上。右手紧紧握起,拳头之上泛起阵阵白光照亮了黑暗的寝室。拳头向前一挥,一股无形的气拳打开房门然后在一个快速的移步,左手在离窗前一毫米处一抓,只感觉浑身一震。
左虚空握住了一个实体,收了回一看,乃是枚约一公分的银针。他警觉的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喷发着浓浓的药香味,上官鑫一看就是微黑的银针被几种稀奇的有毒草药熬制萃取,再用寒性真元稳固而成。
刚才银针袭击的地方正是自己头部靠枕,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上官鑫一脸新生不妙。
想来自己初来乍到,不曾与人结下仇怨。到底是谁呢,他来不及去想。
他的右耳突然不觉得的动了两下,他握住手中的银针,向着右边的方向打回。随即跃地而起翻过围栏向外而去,临空之时他左手伸向空中一抓,运集真元往左手接到的银针的方向打去。
紧接着空气中锵的迸出一道夺目的火光,“啊”,树林中央立即响起一个闷痛的声音,上官鑫刻不容缓但却万分小心的追了过去。
袭击自己的这个人应是一阶气师,雄浑的气师真元还有女子阴柔的气息,还有女子发出类似发嗲呻吟声。
而能将对手杀于一千米之外的女子又是谁呢?像这样的气师气息在学院很少见,乃至于整个逆修界也为数不多。上官鑫有佛珠护体,加上他的警觉这袭击之人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究竟是谁要谋害自己,而自己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夺取的呢。上官鑫很想搞个明白,而现在唯一办法只有追到那个袭击自己的人,听那呻吟的声音一定受伤不浅,这样的阴柔气息似曾相识。
他运转身体中真元之气,向前追去希望能够找到父亲为什么逃往水西镇的线索,那样才有机会寻找他的醉梦。
打从六岁开始,他追问父亲为什么会逃难。每每此时总被父亲毒打责骂。
六岁的他似乎天赋异禀,不禁学会了父亲的拳法真元功法。而且身上散发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直到一次他打出的右拳把父亲打成重伤,父亲不但没有怪罪反而严肃的嘱咐,不要外人面前不可显示身体中原有的气息,否则会带来杀身之祸。
六岁的上官鑫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父亲的话他一直遵守。他知道他不是父亲亲生,但是在他眼里父亲对他无比的疼爱,就连他放弃了就读凡尘首要学府,只为父亲的一个醉梦。
来省城打工的时候,父亲拿出一本被水泡过的经书并交代:在河滩上发现他的时候,怀中藏着这本经书,与他的身世有着重大的关联。可是他总归记不起关于六岁以前的事情。
那时常常问父亲,为什么人会失忆,父亲总会叹了一口气才慢慢的回答:
“因为伤害得太深,所以才逃避。因为逃避才容易被记起。又因为记起的时候往往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上苍可怜这些被伤害得人,编造一个东西叫失忆。”
因为失忆才不愿想起伤害自己的事情,又因为这样人才过得开心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小时候的上官鑫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明白这个道理还要沉浸在这痛苦的深渊不愿自拔,来到医学院他才发现为什么父亲让他选择这所逆修学校。
也是来到这里他才有机会找到父亲的醉梦,按父亲的交代再接着查找自己的身世,当然也有好找个媳妇带回家孝顺照顾修为无法突破的老爹。
……
上官鑫蹲在地上,看着被射中的蒙面人流下的几滴血脑海中想起一个人,但不是很肯定。
他追了数里了路未曾追察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慢步走回寝室。
刚一出杨梅林就发现307的灯亮了。心想方才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啊。奇怪的是整层楼的灯相继开了起来。
“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有什么不对。或者……可不对啊。他们不可能听到自己下床的声音,更不会察觉到袭击自己人而把整个三楼都惊扰吧。”
上官鑫很是不解,虽然窃听他们的话,却半天听不出所以依然来,大致意思就是自己不见了,想要寻找自己。
想于此,上官鑫发现公用厕所的灯会按频率闪烁,于是迅速的跑到厕所下面,趁厕所灯一灭之际纵身一跃便来到厕所的窗台之外。探出头没有看见人,就悄悄跃了进来。
就在他刚刚站定时,一股奇怪的气息传来接着伴着一个愤怒的声音:“这家伙跑哪里去了,凭什么要大家找他啊”
虽是生气的陈学佳,但在僵尸脸上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