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看完资料吃过早餐后,从家里走了出来,开车来到了谭平的办公室。
吴大勇、耗子和长毛还在挺尸,老鸭倒是起来了,正跟谭品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林越来了,双双起身相迎。
林越笑了笑,招呼两人坐下。
谭平忙着泡茶,哪知茶还没喝上两口,门外就传来了呼啸的警笛声。
老鸭顿时微微有点紧张:“越哥?”
林越笑了笑:“淡定!”
话音一落,门外进来了四个身穿警服的人,一马当先那个手上拿着个手铐把玩着,阴沉着脸盯着林越:“你是林越?”
“是的,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林越礼貌的问道。
对方把证件一亮:“我们是龙头警所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跟一宗蓄意伤人案有关!”
林越看了一眼证件,上面显示龙头警所三级警司郭得胜字样,塘西村和三元里虽然城乡合并得非常厉害,但是行政级别还是属于村级,只设立了警务室,隶属龙头警所。
老鸭心里微微打了个突,难道露陷了?
林越看了看时间,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等一下还有事,可不可以换个时间?”
四名警察一呆,面面相觑。
老鸭和谭平也是愕然,拒捕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随即,那三级警司郭得胜大怒:“我警告你,我现在是命令你,而不是请求你!”
“哦,这样啊,把话说清楚啊!”林越一脸责怪,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伸手淡然道:“麻烦你们出示一下拘传令!”
郭得胜咬牙道:“难道你想拒捕?”
林越轻笑:“这位警官言重了,既然连拘传令都没有,想必更没有逮捕令,何来拒捕之有
看着他镇定的模样,郭得胜暗自倒吸一口凉气,是的,他确实没有拘传令,但是出警这么多次,还没见过有哪个敢对警所的传唤拒绝得如此干脆的。
而他也确实没有逮捕令,甚至没有拘传令,早知道去申请一张,搞得如今骑虎难下,只得强行忍下一口恶气,沉声道:“那麻烦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协助警方工作是我们每个市民的义务嘛!不过,我一会确实有事,如果郭警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倒可以拖个十几二十分钟,尽量的回答一下你!”林越满脸诚恳道。
“好,那我问你,昨晚上二十一点到二十二点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昨晚上二十一点到二十二点嘛……我应该还在这里喝茶,怎么了?”林越反问。
郭得胜厉声道:“你说谎!”
“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晚上有几名城管执法大队的工作人员在三元里遭到了暴力攻击,是不是你干的?”郭得胜单刀直入道。
“哎,郭警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执法大队,我认都不认识,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打他们?”林越不满道。
“还狡辩,据说早几天他们因为公务上的事情和你产生了一些摩擦,而你因此怀恨在心!”
林越目光微微一冷,漠然道:“听郭警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我大侄女确实在塘西开了个点,因为我小侄女明年要上大学,光靠她那点微薄的收入不足以支撑我小侄女的学费,于是她利用工作之余在塘西旧市场那里开了个小小的糖水店。
熟料就是这个小小的糖水店,居然有人看不过眼,那天来了几名自称城管执法的人,硬说我们那小小的糖水店是违建,说灯箱不能开,于是,我们听话的把灯箱拆了;又说雨棚占了街道,于是,我们又听话的把雨棚摘了。
可是对方依旧不满意,命令我们立即关闭,或者缴纳罚款五千元,可怜我们那个小小的糖水店,每个月辛辛苦苦下来的利润也就两三千,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责罚当然有点不乐意,于是,他们就如狼似虎的把我们的糖水店砸得稀烂,我大侄女痛哭当场……”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当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老鸭不禁咬了咬牙,紧握拳头,就连几名警察也听得面面相觑。
郭得胜脸色一阵青红变幻,默然半晌,才微微尴尬道:“就算你认为他们执法过当的话,大可以去投诉,也不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报复啊!”
“郭警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尽管他们这样对我们,我们也没有怀恨之心,因为我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所以我也不想我大侄女这么辛苦,正好趁机关了那个店……”林越道。
“额……”郭得胜顿时然,满脸不解。
林越暗自好笑,给他倒了杯茶,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他们的执法方式存在很大的问题,想必得罪的人肯定很多,至少应该不止我一个,所以……建议你们换个侦查角度!”
郭得胜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着自己三个小伙伴。
那三名干警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其中一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