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生意?”瘦子整天伺候着两个房间里的昆虫和爬行动物,很少出门,即便两间屋子的顶上吊满了各种各样的灯泡,但是甚少晒太阳的他还是显得有些脸色发白。
“啪”的一声,老田先将一叠厚厚的红票子拍在桌子上,然后才慢慢说道:“有没有那种能够让人残废但是不致死的毒物?”
瘦子斜了一眼桌面上的钞票,淡淡的问道:“有仇人?”
老田笑了一下,说道:“你只管收钱就好。”
瘦子站起身来向左边的卧室走去,边走边问道:“要还有机会救一下的,还是完全没救的?”
老田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如果选还有机会救一下的,瘦子在卖给他毒物的同时还会卖给他相应的解药,这种毒物往往是逼迫对方妥协就范之用,而完全没救的就简单了,一旦毒素进入身体,那连瘦子这种行家也无药可解。
“我要还有机会救一下的。”老田想了想后对瘦子说道。他知道王佑元为的是羞辱对方挣回面子,真的把那个叫时雨的年轻人弄成残废惹来官司,到时候恐怕上法庭当被告的不会是王佑元,而是他老田。
“等着。”瘦子悠悠的说了一句,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之中,开始在铁笼和玻璃缸之间挑选起来。
过了几分钟,瘦子拿着两根细细的管子走了出来,这两根管子一样粗细大小,都是只比成年男人的中指稍微粗长那么一点。
“这里是两根管子,其中一根装着一条蛇,俗话叫做‘一指蛇’,也就跟我们的手指差不多大。”瘦子轻轻举起其中一根管子,对老田说道。
他接着拿起第二根管子,继续说道:“这根管子是空的,我来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打开。”一边说,瘦子一边用左手捏住管子的中间,右手捏住管子的一头,然后只见他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按,那管子的右端头上响起轻轻的“啪嗒”一声,便突然洞开一个圆圆的口子,也恰好是手指粗细。
“机关就在这里,左右各有一个。”瘦子将管子中间的按钮指给老田看,“这东西是用来赌胆子的,两个人各捏住一头,一旦按下中间这个按钮,两边的盖子一起打开,里面的小蛇就会一下子钻出来,咬住其中一个人,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老田看着两端一模一样的管子,担心的问道:“那要是拿反了,岂不是要遭殃?”
瘦子得意的摇了摇头道:“赌博哪有不出老千的?我告诉你,这管子一端有个小记号,就是蛇尾,你要害人时就认准了捏住了,蛇头冲着对方,保准自己没事。”
他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种透明的液体,瘦子轻轻一晃,继续说道:“这瓶药水是第二重保险,不但能给人治蛇毒,而且无色无味,在打开机关前先抹在手上,人闻不到气味,但是蛇闻得到,你手上有药水,它就不会咬你,怎么样?这东西万无一失!万一被咬住了,这药水在十分钟之内抹在伤口上,也就没事了,否则神经坏死,就是个残废。”
老田连连点头,问道:“价钱怎么算?”
瘦子将三样东西都推到对方面前,看着老田说道:“老规矩,一半定金一半后付,这条蛇五万,药水一万,你先给三万块吧。”
老田知道面前这家伙从不还价,便又掏出一叠红票子,加上原来堆在桌上的两叠,正好是三万元整。瘦子点过钞票数目没错后,便给了老田一个塑料盒子,将那两根毛竹制成的管子和装着药水的小玻璃瓶装了进去,两个人道了声别,老田便带着东西匆匆离去。
过了两天,时雨正在尝试着用脚来进行“小鱼训练法”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王佑元的声音:“臭小子,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的比一比?!”
时雨觉得这位反复纠缠自己的富二代实在是烦不胜烦,没好气的回答道:“比什么啊?比谁钱多的话,我甘拜下风。”
“谁******跟你这个穷光蛋比钱多?!”王佑元骂了一句后说道:“有种的,就跟我比比胆量!”
“比胆量?”时雨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不会是要请我去儿童公园里的鬼屋玩一圈来比胆量吧?王公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这么小孩子气呢?”
王佑元气得几乎要跳脚,在电话那头大声咆哮道:“我手里有一条剧毒的毒蛇,有本事你就来跟我比一比胆量,丽丽她也会过来,怎么样?怕了的话就过来当面对我说三声‘我认怂’,否则就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跟我比一场!”
时雨暗道你王佑元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醋意跟我这么反复纠缠,还好意思说“像个男人一样”?不过本着“打脸打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到时候干脆让这位王公子在林丽丽面前颜面全无,不管斯文不斯文全部扫地。
“好,就在明天上午九点,地点还是中海大酒店的宜春院包厢,你小子到时候可别怂!”
撂下一句自认为是狠话后,王佑元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面前的老田,低声问道:“你保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