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了什么,回头去看。恰好看到身后的福尔马林罐子,这一瞬间,我惊恐地差点崩溃。因为……”她在抽泣:“我在罐子里看到了我自己!那罐子很小,装一个婴儿恐怕都不行,可偏偏我就泡在里面,没有任何的违和感。我全身**泡在罐子里,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罐子外的我,呜呜……医生……我该怎么办。”
王医生把音频关掉。
解铃盯着纸上的图案。我抹了抹嘴角,犹豫一下说:“王医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吗?”
“你们不是为了老蔡吗?”王医生说。
“我这么说话可能唐突了,我搞不明白你让我们听这个和老蔡有什么关系。”我说。
王医生说:“老蔡修行的法门叫什么?”
“三元法门。”我说:“含义是在阴阳之外,还有第三元存在。”
王医生伸出手点了点纸上的“6”字图案说道:“病人在梦中看到的这个图案,就是三元法门的标志。”
我和解铃同时看向他,惊讶地合不拢嘴,我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半天,解铃才道:“我这么理解行不行,我的师兄老蔡修炼了一项绝密冷僻的道家法门,而你的病人在噩梦里看见过这个宗门的标志。她以前在现实中见过吗?”
王医生摇头:“病人的陈述你们都听到了,这个梦是她从小到大每到过生日时候必做的,也就是说从她记事开始,她就在梦里见过这个法门标志。三元法门我特意了解一下,就算浸淫这个圈子里很久的江湖人都很难窥其踪迹,她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小孩,上哪去见这样的东西?我是心理医生,本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只相信科学和逻辑。但这件事之后,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科学无法涉及的神秘领域。”
解铃快速思索,他提出一个非常敏锐的问题:“王医生,我有一事不明白。在你接待这个病人之前,你知不知道三元法门的存在?”
“不知道。”王医生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在梦里看到的这个图案和三元法门有关系?”解铃问。
王医生点点头:“你能察觉到这个问题,很厉害。当时我看到病人画下了这个图案后,非常震惊。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了解什么三元法门,是这个图案本身给了我极强的震撼性。”
“为什么呢?”我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单单拿出这样一张图,很稀松平常。”
“因为,”王医生说:“在我接待这个女病人半个月前,曾经接待了一位男性心理疾病患者。他当时也给我画了一个图案,就是你们所看到的,三元法门的标志。这个男性病人,和后来的女性病人之间没有任何生活上的交集,可是他们都在梦里梦到过同一个宗教符号。”
我和解铃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敢往下深想了,究竟是这些病人与三元法门有着什么渊源,还是说三元法门以某种形式正在侵袭人的精神?
“那个男性病人是怎么回事?”解铃问。
王医生没说话,打开电脑里的文件,选定另一段音频,进行播放。
“大夫,你好,我是来求助的。”这是个男人很沙哑的声音。
“放松点,没事,有什么困扰我都会尽全力帮你解决。”王医生温和地说。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相同一个梦,”那男人惊恐地说:“我在梦里见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