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着挺漂亮的一姐儿,好像是那个人的对象,挽着他的手就走了。具体上哪就没看到。
铜锁急的不行,赶紧给我打电话,谁知我还绑在宾馆,他真是焦头烂额。
我听得发冷,铜锁说:“根据那服务生描述,带走王凯的人确实是黄丽无疑。”
“你怎么回事?”铜锁问。
我耷拉着脑袋把经过说了一遍。说我受美人计蛊惑,被黄丽带到宾馆,把脖子上寄存一魂一魄的肉疙瘩割掉了。
铜锁用手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蹲在地上,长叹一声:“完犊子了。”
我脖子生疼,靠着电线杆,看着茫茫的黑夜,心里绞痛一般的难过。王凯真要出什么事,跟我有很大关系。负罪感压在心里,沉甸甸得喘不上气。
这时铜锁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嗯嗯了几声,脸色有些难看,说:“我也不知道。”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是陈暖来的电话,问王凯哪去了。这丫头好像有什么预感,她说电话都打疯了,王凯的同事朋友打了个遍,没人知道他在哪。最后她还在电话哭了。”
我越听越难受,胸口窝堵了块大石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铜锁,你说黄丽会不会对付陈暖?”
“不好说啊!”铜锁重重地咬牙。
如果王凯两口子真出点什么事,我难逃其咎,恐怕这辈子都过不来。我忽然想起了解铃,如果他在我的处境会怎么做。
我咬着牙对铜锁说,让他马上联系陈暖,你去和她呆在一起,保护安全。铜锁问,那你干什么。我摸摸脖子,发狠道:“我去找陈玉珍!”
现在如果说还有人能对付得了黄丽,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的,也只有陈玉珍了。
我豁出去了,龙潭虎穴我也得去!找他问个明白。
铜锁不无担心地说:“算了吧,实在太危险,我们找八家将,或许他们有办法。”
我已经下定决心,拍拍他的肩膀:“别说了。我们电话联系。”
我吸了一口夜间的凉气,全身涌动着一股胆气,不能总是逃避!我在路边打了个车,上车后对铜锁做了个电话的手势。铜锁插着裤兜站在冷风里,看我远去。
大概半个多小时,凭着记忆我指挥司机开到了陈玉珍所住的楼栋门口。我来到四楼,看着那扇门,深吸了口气,上前摁动门铃。
来的时候我已经计划好了,陈玉珍无非就是要钱呗,只要他能帮忙救王凯,要多少钱我都认了。
我搓着手,在门口等着,可没人开门。
我有些惴惴不安。楼道里没有灯,黑黑的让人心里不踏实,想到陈玉珍那张老脸,我的胆气有点往外泄。
又等了会儿,我仗着胆子摁了摁门铃,还是没人来开。
我下意识轻轻一推门,门居然没关,露出黑黑的缝隙。我趴着门缝往里看,一团漆黑。
我在门口转悠,进还是不进,最后鼓足勇气,来都来了,人死卵朝天,爱谁谁吧。
推开门,屋里没有点灯,我犹豫一下,还是轻轻说了一句:“陈师傅,你好,有人在家吗?”
一走进里面,像是有什么无法言喻的东西在流淌,能感受到一丝异样。我用手摸索墙上的开关,连摁动几次,灯都没有开。
我摸索着进了屋,凭着先前来时的记忆,加上眼前朦朦胧胧的家具外形,勉强在脑海中勾勒出房间大概布局。
既然电灯打不开,那就把窗帘拉开吧,让月光射进来,多少能有些光。
我来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光线射进来,虽然还是很昏暗,但是比刚才要好很多。屋子里有股闷闷的臭气,很不让人舒服,我想了想,干脆把窗户也推开一扇,散散气息。
就在推窗的时候,窗户玻璃上映出一道奇怪的影子,我顿时全身僵住,仔细看这才松口气,原来那影子是挂在墙上的那面镜子。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看这镜子有些奇怪,好好的四方形非要挂成个棱形,上下两角相对。此时从窗玻璃看过去,这面镜子阴森森的,镜面深不可测,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