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当真双手笼于袖中,躬身就要施礼,被那人一把扶住,急道:“殿下何苦来?折煞了老夫。”
杨煜深眸之中隐隐透出了些许惋惜:“实在是对不住伯母,是云翼之疏忽,望云叔恕罪!”
那男子突然身子一颤,险些失态,却强忍住了那抹异样道:“不怪殿下。也是命该如此。若不是那晚我的疏忽,她也不会被柳贼抓到。她都是为了救我……”
说着,男人的眼中竟是淌下了两行浊泪。
杨煜英挺的眉峰深锁着,伸手轻轻在男子肩上拍了拍,两下无语。
旁边的袁朗突然轻轻一笑道:“云叔,我知道你,想当年,你家还在京都之时,我和云翼便经常去你家蹭饭吃,你……真的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那男子闻言,嘴角倒慢慢扯出了一抹微笑来,“世子殿下谬赞了。”说完,便轻轻扯起了衣袖将眼中的泪拭去了。
“世子殿下,属下在柳府四年八个月,搜集了他们之间来往的书信和一些重要的账目,幸不辱命,特来交予殿下。”
君疏云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厚厚的丝绢布包。
还不待杨煜说话,袁朗便伸手抢过了那布包,轻轻拍着,深深叹息了一句:“你们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好你个杨云翼,看我回去好好收拾你。竟然如此耍我。若不是见到云叔,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人了。”说完,拍着那云叔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