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悠远的宇宙星河,有着多少人所不知的神秘和未知。
在无数个平平常常的夜晚,都有一轮明月高挂在天际,静谧而美好,恬淡如水,她亘古永恒地挂在天边,冷眼看着世间种种情态,不悲不喜,不嗔不怒。冥冥中自有既定的命运之轮滚滚地向前狂奔而去,默默遵循着一份命定的因果循环。
今夜月华如水般宁静,突然隐隐有迷雾缓缓如水渗透砂砾一般自明月的中心向着四周蔓延而去。突兀的一缕紫气自其中激射而下,片刻之后雾散云开,明月如镜,一切依旧……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十几户人家零零落落散在大山脚下。此时夜已深,除了偶尔一声犬吠,已是万籁俱寂。
突兀地,一条黑影呼吸之间闪身进入了一间木屋。随即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一盏油灯被幽幽点亮。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缓缓将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瘦青年的脸孔。
此人面容上佳,气质也算清华如玉,本也可算是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只是此刻他双眼阴翳,脸色阴沉,面部肌肉有些扭曲,生生破坏了气质与模样,显得阴狠而暴戾。
只见他一甩衣襟,大咧咧往矮几后一歪,眼神透出一股浓浓的邪肆和兴奋之色,他桀桀笑了几声,语气阴冷道:“老家伙,你也有今日。”
此人面前的地上正瘫卧着一个面色铁青耳顺之年的男子,那人浑身抽搐着,口鼻间还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沫,却是猝不及防之下,一进门就被这青年人暗算之故。
此时他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眼神如鹰鹫般狠毒锐利,还是那一贯威严暴戾的面容却掩不住眼底透出的一丝绝望。
这是他自己调配的剧毒“绝阴七毒散”,中者无任何生机,连他自己都没有解药。任你是巅峰强者还是玄奇异兽,都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此时他强自运功压抑着那已深入血脉的剧毒,让自己的神智不至于立时变得麻木,勉强压制自己因过度疼痛而颤抖不已的身躯,嘶哑的声音像是被吹坏的风箱,语气却十分平静:“为什么?”
那青年脱下一双长长的鹿皮手套,甩在老者身上,嫌恶地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经意道:“你已行将就木,掌门之位早就该让贤。我小意逢迎服侍你这么多年,也该到你回报的时候了。”
那老者面色不改,只是一双眼更加凶狠地盯住那人,恨道:“我把你从火坑里解救出来,还悉心教你毒医之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青年人突然变了脸色,提脚狠狠踹向老者,边压低了声音吼道:“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你这老匹夫,还敢说救我于火坑。我堂堂七尺男儿,每日被你逼迫做那苟且之事。我恨不能食尔之肉啖尔之血。”
那老者全身瘫软,连抬手护住面门的力气也无,直被踢打的在地上不停翻滚,耳听得噼噼啪啪骨骼碎裂之声传来,口中黑血流得越发厉害,可他却似根本失去了痛觉,犹自哈哈狂笑道:“无耻……小儿……,你也只配在榻上学那妇人之举取悦于我,哈哈……”
青年气得脸色铁青,急促地又是几记重脚踢在老者身上。感觉那人浑身的骨头应该是尽碎了才停住了动作。
轻蔑地呸了一声,又作出一副云淡风轻模样。抖了抖衣襟,缓缓坐下,嘴角微微勾起,笑盯着老者道:“你即刻就要归西。不妨告诉你个好消息。”
那男子表情突然现出一副色授神迷的模样,甚至还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精心喂养的鼎炉,马上就要归我所有。”
他一双锐利的眼牢牢盯紧了老者终于变得僵硬的表情,心中顿觉畅快无比:“你费了十余年,好吃好喝上天入地的找那么多好东西喂养的人儿,如今马上就要为我所用。说起来,还要好好感谢你。要找到这么纯净的纯阴之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有你那么多宝贝精心调养,想想都觉得期待!到时我功力大增,天下无敌。您老也算死得其所了。”
看着老者鲜血淋漓,肿胀狰狞的脸上浮现出越加扭曲的表情,男人满意地继续道:“对了,还有你守护多年的那株仙草,再有一年的时间,也该成熟了吧?难为你年年跑这山上来装鬼吓人,生怕别人知道了那药谷的存在。却不知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可是早就跟着你发现了那处好所在了。门内那几种用来供奉和交易的秘药可是全亏这药谷了吧?老东西,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吗?哈哈!”
说着,男人压低了身躯,盯着老者的眼道:“看看吧,你折腾了一辈子留的那些个好东西,这可都要便宜我了。哎呀,一次就送我如此多的宝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哈哈!”
地上之人牙关紧咬,眼睛几乎喷出火来。须臾却慢慢恢复了平静,长叹一声,摇头道:“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只怪自己引狼入室,识人不清,倒也怨不得别人。但有一事,那门派是我毕生之心血,待我死之后,盼你能好自为之。”
那青年斜睨一眼,冷笑几声,心下不免得意洋洋起来。
老者似已力竭,喘息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