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青年挨着大拇指又砍断食指,抽着冷气疼晕了。我检查一下确定他真晕了,拿过他手中的点红刀丢到黛儿旁边,低头往山坳走去。
不大的山坳长满了枯草,风在山坳里转一圈再出去,风声像鬼哭似的阴森。大姐背靠着粗壮的大树,身上缠着麻绳,粉雕玉砌的萝莉脸惨白,身上的运动棉服属于宽松型的,看着像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大姐抬起低着的脑袋,大眼睛扫过我全身血迹,担心的说:“没事吧?”
“我朋友死了,我杀了个人。”
我蹲到树后帮她解身上的绳子,她虚弱的歪向草地,我赶紧扶起她,两指按在她脖子脉搏上,跳动的力度很虚弱。
“没事,只是放了点心血,导致全身没力气。”大姐单手撑地,吃力的坐正身体。我挪到她脚前正解着她脚上的绳子,她突然脸色大变,说:“不好。”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恐怖的蜈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口袋爬到了几米开外。小皮球大小的蛤蟆,背上长着乌黑色脓包,慢慢爬出了枯草。只看了一眼,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蜈蚣弓着身体,大蛤蟆鼓着气,静静的对峙着,等待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
“我准备去前面村找你,经过这附近发现了这只先天蛤蟆,不想伤害它,结果把自己弄的心血流失严重,命蛊受创都不敢用蛊虫控制毒虫了,怕被毒虫反噬,于是变成了现在这样。”大姐指着桃树林的方向,虚弱的讲着。
听着奶声奶气的声音,我收回看毒虫战斗的目光,说:“你还能控制普通毒虫吗?”
“应该能。”
说着,大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突然,我感觉小腿发麻,有个什么东西沿着腿直接往上冲到了额头,感觉有一只诡异的蝴蝶停在了小女娲的指尖上。
根据说不清楚的感知,诡异的蝴蝶外表应该不能叫蝴蝶吧?
蝶翅像彩虹的颜色,应该是虫形的身体居然是一条蛇,不对,是龙,蛇头上有两根虫须,反正是一个怪异的玩意。
“怎么回事?”大姐娇小的身板轻轻抖了抖,眼神诡异而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这是大姐的本命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控制奇蛊把恋恋不舍的龙蝶送回给大姐。
“这不可能。”
命蛊回体,大姐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睁开,大口喘息的说:“你的奇蛊到底是什么?我的命蛊自己跑你身上逛了一圈,它回来给我传递的情感是,它找到了家,状态也好了不少,现在应该能控制普通毒虫了。”
一脉九支,我身上带着小女娲,她的命蛊也是蛇尾巴,碰到小女娲当然像找到了组织一样。我大胆猜测着,嘴上说:“我也不知道,你感受一下我的奇蛊。”
单独控制桃花枝在大姐手上逛了一圈,在大姐沉思中把桃花枝收回来。大姐想了想,疑惑的说:“难道是蝶恋花?算了以后再研究。”
滋。
蛤蟆克蜈蚣,但这只蛤蟆为了反抗大姐的命蛊本身是强弩之末,面对杀过大蟒蛇后颜色变的更红的大蜈蚣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力。两只毒物短兵相接,在地上滚了一圈,大蜈蚣就咬住了蛤蟆的舌头。
没一会,蛤蟆肚子朝天被大蜈蚣给毒死了,不过,大蜈蚣恐怖的脑袋压在蛤蟆嘴上也没了声息。我小心翼翼的说:“不会同归于尽了吧?”
“蜈蚣赢了。”大姐心疼的看着死蛤蟆,叹了口气说:“你怎么抓到这条先天蜈蚣的?”
“碰到奇蛊它就醉了,趴地上不动。我过去抓它,它扎了我一下就听我的了。”我努力扯谎,大姐转着眼珠子,说:“骗人的都是坏蛋。蛊虫盛行的那些年,隐寨负责主持云雾一脉的祭祀,后来图腾九分,云雾一脉才分成九支,做为祭祀地母的一脉自然没办法开枝散叶,只能一脉单传。”
看着眼皮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一跳一跳的大姐,我哭丧着脸,说:“我得了传承,知道云雾一脉的图腾是地母女娲氏一族。”
“我什么都没听到。”大姐伸手揉了揉粉嫩的小鼻子,小脸偏向了别处。
大姐知道有些事知道就行,连说都说不得。我说:“我说了什么?”
“咯咯。”
大姐张开两条胳膊说:“大哥哥,背我起来呗!这只大蜈蚣醒了会来找你的,现在它正吸收天敌的毒素,你碰它一下也可能被毒死。”
“不会这么神吧?来找我?”
背起大姐,我缩着脖子看了一眼吞着蛤蟆的蜈蚣,快速的离开山坳。大姐趴在我背上,小脑袋贴着我的脸,说:“从现在开始我叫齐贝贝,只有十四岁,跟着大哥哥打酱油。”
“大姐,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吓的脚下发软,大姐轻轻摸着我的头顶,说:“我没两年可活了,齐奇当了寨主,景区有九妹和五妹,我只用好好享受生活就好了,三弟,难道你不欢迎我?”
闻着血腥味,知道大姐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能好受一点。我看着远处的尸体,说:“我真的没事。您都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