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蠕动着手脚艰难的移出尿区,她在草丛上坐好,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怎么样?”
我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下坐好,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腿,提醒她别动手上的针线。她依旧不着痕迹的动着,夜萧再次敲在她小腿骨上,她疼的喊了声,说:“虐待女人算什么本事?”
“针和线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感觉针线很熟悉,又敲了她一下,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问。”她咬着牙。
“子母鬼是被你遮了眼?”我问。她说:“你不是知道了吗?”
拿着夜萧又抽了她的小腿一棍子,她疼的屁股向后挪,说:“是我遮的。”
“我爸的坟是你挖的?”我又问。
她沉默好久,点了点头说:“是!”
“你是我设法弄晕的。”
我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回答完她第一个问题,看着陈皮说:“这小子不喜欢大胸的女人,他喜欢长的像豆芽菜的女人而且他心里有人。正常情况下,你想让他给你吸蛇毒,别做梦了。”
发现这女人有问题,其实是赵佳透露的消息。赵佳特别申明坟是她让人挖的不是她挖的,这种语言技巧突出的是动手挖坟的人。
赵佳还说她给我找了个玄学高手,那种语气直接暗示玄学高手就在人群里。
而这女人不肯上车与学生们一起离开,她给出的理由是,赵佳要让那些人“被消失”在山区,这种事情赵佳不会对拿钱办事的人说,这说明这女人身份不一般。
在我撒冥币的时候,这女人注意的不是冥币和香而是我撒纸的姿势和手势。普通人看烧纸,一定会先注意烧的纸而不是烧纸的人。反而干咱们这一行的人,会出于职业本能先看人的动作细节。
“就这?”女人摇头不信。
“疑点只需要一条就好了。”我休息的差不多,从地上爬起身,解开她腿上的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她的手,我扯着绳子把她拉的站起来,对陈皮说:“走,咱们上山。”
女人双臂被反拉在背后,我扯着绳子趴着山路,她倒退的往上走几步就摔一跤,我等她爬起来又继续往山上拉。
“三哥……”
陈皮见女人摔的凄惨无比,有些不忍心。我扯着绳子往上爬,随口说:“你要是可怜她就给她一刀,然后把她的尸体抗上山。”
爬了大概十多米高,女人噗通一声再次摔在山道上,脸色苍白的咬着嘴唇,不肯再起来。
我回身走过去,扇了她脑袋一巴掌,说:“不肯倒退着上山,那只能把你杀掉埋进我爸被你挖的坟了。”
女人被扇的倒在一边,哆嗦着身子,刚骂了半句,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说:“我挖了你爸的坟,你不杀我?这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我叹了口气,说:“别人挖了坟绝对会死,你只要能倒退到坟前,我不会杀你。”
“我不要姓陈的可怜,你杀了我吧。”女人一直挺淡定的,突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表现出了一副打死不走的模样,给人一种挺委屈的感觉。
我盯着她手上得针线,说:“这是你说的。”
陈皮在一边听得莫名其妙,我解开她的手,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拖着她走了两步,把绳子丢在地上,说:“自己倒退着上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女人满脸眼泪鼻涕的拉开脖子上的绳子,剧烈咳嗽着。我没有管她,埋着脑袋往山上走,琢磨着女人的身世。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陈皮跟着我走了一会,忍不住问出了疑惑。
“她是我家亲戚。”我从小苍白的脸比陈皮的脸还要黑。
陈皮木讷的杵了好一会,跑上来说:“没听说你家有亲戚?”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我不爽的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用名牌遮鬼眼转因果与陈家术法一脉相传,开始我以为是巧合,等我想起她手上的针和线在哪里见过时,这才肯定她是我家亲戚。”我用的很多术法离不开转、借、换三个字,虽然一直在吸收着新的知识,始终离不开阴阳两仪轮转,借力打力的精髓。
“你又不教老子术法。”陈皮嘀咕一声,说:“那她是谁?那你还要虐待她?”
“帮着外人挖我爸的坟,没杀她清理门户已经够意思了,受点皮肉之苦只是小惩大诫。”我故意加大音量冷声说完,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坟边,陈叔靠着棺材呛着烟,他见我上来,问:“你打算怎么办?”他指的是再让爸爸入土为安。
我爬到堆在坟坑边的新泥上站着,借着马灯发出的微弱光芒,见坑里有很多沾着泥巴的污水,皱了皱眉头,走去摸了摸棺材,发现棺材很干燥,没被水泡过的痕迹,我说:“陈叔,这污水是棺材被挖出来之后冒出来的吧?”
“什么污水?”陈叔疑惑一声,跑到坟坑边往里一看吓的坐到了泥巴上,说:“中午不知道是谁通知陈皮说坟被挖了,我来这里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