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嘤!”
盛装妇女流线型的身体平躺在床上,鼻子嗯出细不可闻的声音。见她装着假寐,我说:“大姐,你醒了就别装睡了,想说什么的说呗?”
她突兀的坐起身,吓了我一跳。她抱歉的看着我,几次张嘴又纠结的闭上。我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看着她的靴子说:“可以的话,以后别穿这双鞋子,最好拿去烧掉。”生魂出体沾染的阴气都在靴子里,烧掉可以还阴气于天地。
被惊了魂的人康复后,最好别再穿那一身衣服和鞋子。
我交代完注意事项,刚走到门口,她在后面喊:“三弟。”
她喊的很自然,好像我本来就是她弟弟是的。我迟疑的停步,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是发至内心的。
这女人先前还设局杀我,突然的转变让我难以适应。我摸着自己额头说:“大姐,您没发烧吧?”
“如果你怪我帮诸葛先生杀你,我的命你可以拿去,就算之前我不知道你是隐寨的,依旧做出了对不起云雾一脉的事。云雾一脉……”她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偏激。话外音就是谁动云雾一脉,她就跟谁拼命,就算她自己动了云雾一脉也不行。
这就是她不肯回魂的原因,因为她无意伤害到了隐寨传人,这是她不允许的。
“我很难理解你对齐奇和齐林的做法。”我说。
“母亲和父亲的事情让云雾一脉损失惨重……我们这一支不管做什么都补偿不了其余八支……”她恢复了气势,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
她母亲为了发泄齐老头不肯跟她们母女进山的情绪,放蛊杀了人。有人故意煽风点火弄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引发外界灭苗,导致云雾一脉大伤。她认为欠另外几支的,要用尽一切去报仇,去补偿,替她母亲还债。
她很重义,找不到义气与亲情的平衡点。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我想她一定很纠结。
摸出藏在衣服里烂匕首,我随意的吹了吹,说:“齐林不会有事的。”
“不行。”她看着齐林的烂匕首,又说:“以前能让你成为促使老寨内部团结的外部压力,现在不行。”
“谁说我要帮你拉仇恨?蛊虫很厉害,但别整天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思维总绕着打杀,眼光会变得狭隘。”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又说:“解决内部矛盾的方法很多,比如,给寨里人找个努力的生活目标。我已经有了模糊的想法,等整理好了再告诉你。”
盛装妇女坐在床上,皱着眉心陷入了沉思。
这是思维死角,就像有钱人遇到事情会想着用钱解决问题一样。她有蛊虫,有超一般人的力量,做什么自然会围绕着力量谋算,于是想到了用仇杀来压迫内部,达到内部团结的目的。
钱、权、特殊本事都是突出的力量,但要记住是人在使用力量,力量只是一种手段,别迷失在力量里被力量给掌控了。
她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在思维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来。想让一个人改变思维方式不是一触而就的,我赶紧装着好奇的样子,指着她的身体问:“你的魂看着很年轻啊?”
她惊愣的回神,穿着袜子从床上下来,伸手到脑后连着抽了好多银针,接着她扭动着身体,噼里啪啦像下雨一样,好多针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在吃人谷见老太婆表演过一次,也见过齐林易,再次见妇女玩大变活人,我已经淡定了很多。
她的身材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成熟的流线型,只不过面部肌肉一阵扭曲后慢慢变成了萝莉脸。秀发披肩的面容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小鼻子和眼角微翘的大眼睛和双胞胎姐妹非常像。
“嗯?你不好奇?”她把头发甩到脑后,见我没多大反应,惊讶的反问。我抓了抓脑袋,说:“我见过齐林易容。”说完,我才注意到她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的,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这是个老怪物!
我很想问你是怎么生出双胞胎的?,干咳两声掩饰着尴尬。
房间安静的有些难受,我瞟了一眼她的腿,说:“大姐,九妹答应教我养草鬼,我先走了。”说着,我惊慌的拉开门,做贼似的跑出房间,听到她在后面奶气的咯咯笑了一声,我差点撞到房间外的墙壁,还好没人看到。
出了竹楼,告诉等急了的人已经完事,让她们别去打扰盛装妇女。一群人静静的在竹楼前担忧的等着,看来盛装妇女挺招寨里人尊敬的。
九妹得知大姐没事,借口跟我有事要谈,带着我在寨子后山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山上杂树丛生,一路上九妹就像山间的精灵,走的很自在。我跟在后面,要不是有她帮忙,不定被树枝和植物上的倒刺扎成什么样?
有九妹在倒是没有毒虫来打扰我们。
我喘着粗气,扶着树干,说:“你说的惊喜就是大姐是萝莉脸?”
“难道你不惊讶?我可是好羡慕的,青春不老!”九妹羡慕的眼波一闪而逝,转而无奈的说:“听我阿妈说,当年大姐被丢进葬尸虫堆经历万虫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