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连连点头。
“刘家文勾结外人谋害房士光,估计是房士光知道他俩什么秘密,我们要小心提防。”
刘少堂表情严肃,倪瑞轩意识到事态严重。
“爸爸,我们该怎么做?”
“开春我趟南京购一批枪支,民团装备要更换,鸟枪派不上用场了。能否保住刘圩子,这很关键。”刘少堂说。
“爸,我陪你去,不然我不放心。”倪瑞轩从心底对刘少堂肃然起敬。
“开春再说,眼下把圩子里的事处理好。粮店停了,将来要重新开张,你有很多事要做。”刘少堂说。
倪瑞轩点点头,感觉有许多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
“明天你同刘家文去派出所,了解事情详情,与他勾结的是哪里人?不能问太多,会引起猜忌。”
倪瑞轩嘴上“嗯”着。
“另外,你要帮刘家文说好话,能担保就极力担保。”
“爸爸,为什么还要替他担保。”倪瑞轩问。
“如果确实与刘家文有关,房向东有心抓他,担保也没用,我估计房向东只是想弄几个钱。”
这番话让倪瑞轩内心叹服不已。
“今晚刘家文不来,你去他家里,让他们觉得我们还在关心他。”刘少堂说。
“是。”倪瑞轩收起枪掖进怀里。
不出所料,刘少堂话音刚落不久,刘少舟父子仨人走进来。359
刘少堂与倪瑞轩正在下棋,三个人进了厅他俩还在争棋子。一只小卒跌落,滚到刘家文脚下,刘家文弯腰捡起来递给倪瑞轩。
“多年不见二叔下棋了。”刘家文说。
“老啦 ,看不见棋格子了。”刘少堂说。
“我和二叔下棋还是十年前。”刘家文说。
这句话让刘少堂摘下老花镜,长叹一声说:“岁月催人老,一晃你在粮店十余年。真难为了你,妻子没娶,二叔失职。”
“不怪二叔。”刘家文说。
“哥,家文的亲事有眉目吗?”刘少堂把话转向刘少舟。
“到是有人来提过,白庄人,考虑是少数民族,太多规矩,也就没答应。”刘少舟说。
“还是找本份殷实人家稳当些。”刘少堂坐直身子,端起茶杯喝一口。
“九儿这几年成熟许多,该安排正经事做。”
刘九在边上听大哥和二叔闲扯,心里暗暗着急。
“谢二叔掂记侄子,明天我大哥去派出所的事,该如何应对?”刘九心急火燎地问。
“协助调查而已,把事情讲清楚,不会有事。”刘少堂表情冷静,语气轻描淡写,并没看刘九一眼。
“如果房向东硬说大哥与人合谋,无凭无据,如何解释得清?”刘九说。
“脚正不怕鞋歪,我和房向东有些交情,不会袖手旁观。”刘少堂不愠不火地问:“你们知道谁提供赌具?”
“估计是吴超,刘九的拜把兄弟。”刘家文说。
“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还拜把子。”刘少舟责怪刘九。
“找到你的把兄弟问一下,房向东所讲真假难辩,是否有欺诈行为。”刘少堂说。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刘家文和刘九。
“先不急于推测,明天去了再说,瑞轩陪你一起去。”刘少堂说着打了个哈欠。
刘少舟父子三人各怀心事回去了,只等明天去到派出所再说。
刘少堂望着刘家文背影,心里想:明天去了怕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