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信之熟路,他派人多次暗访,摸清朱庄以及朱秃子巢穴周边环境。
当朱秃子的巢穴被完全包围了,点起十几支火把。持枪的人往枪管捣实火药,端枪瞄准。
两支排铳正对大门。
冯信之和王豆豆觉得奇怪,怎么没有岗哨?没有更夫。
王豆豆举手示意,排铳点燃药信,众人捂上耳朵。
“轰”一声巨响,木屑飞溅,木门洞穿,一团浓烟升腾,火药味刺激人们的鼻翼。
冯锦汉早已按捺不住,只身前冲,踢倒轰开一个大洞的大门。
冯信之挥手,土梁村众人紧随冯锦汉往里冲。
王豆豆指挥排铳瞄准大门,土匪一旦冲出来,排铳将毫不犹豫以扇形封锁住,绝不让一个活口逃窜。
两间耳房被踢开,被排铳轰醒两名小匪迷迷瞪瞪还没醒过神,看到冲进来一群人,火把照射下,每人手里举刀端枪,吓得“扑嗵”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还有女人尖叫。
“小爷,朱秃子跑了,我们没干坏事。”
“他们是坏人,昨晚拿枪逼我,如果不从要杀我一家老小。”一名妇女缩在墙角呜咽哭诉。
经审得知,朱秃子提前一晚撤离,去了洋河镇。为遮掩耳目,朱秃子没走曹老六的渡口,从二十余里外河神庙渡口过的河。留少许钱粮和两名小喽啰守院子。也活该这两人短命,他俩昨晚去邻村掳一名妇女,两个人云天雾地轮流折腾了半宿,早已腰酸骨痛、昏睡如猪,那会想到仇家上门寻仇。
冯锦汉将两名小匪押在朱秃子日常议事的大厅,两声枪响,初时有人呻吟,不一会没了动静。
冯锦汉让妇女穿上衣服走了。
十几支火把丢上房顶,大火燃起来,照亮半边天。
庄内狗吠更夫铜锣叽叽喳喳吵成一锅粥。
冯锦汉眼里闪着火苗,可惜没活剥朱秃子一雪前耻。如果提前一晚,此时大火里烧的就是朱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