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重剑城。
“你不用这么一直提防着,我不会逃的!”姜凌不满,这一路行来,开始时,男子押着他,后来,总是小心看着他。他心道,这十九年来,他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天伤城,这次意外成了人质,到能看看世界。
“你想逃也逃不掉!”男子笑容诡异。
“你叫什么?”
“梵毓。”
姜凌没想到男子这么轻易便告诉自己姓名,他注视梵毓一阵,除了装束奇怪外,目光中还潜藏着深深的执拗,“他不是伏国人!”姜凌很肯定自己的想法,他虽生活在天伤宗,也不受众师弟师兄待见,但是伏国的地域志他看过,这个一身妖异气质的男子应该是别的地方来的。
“奇怪,好浓郁的血腥!”梵毓嗅了嗅,眼中有些迷惑。
两人站在重剑城街道上,入眼处,整个城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生气,街边建筑有些破损,可梵毓所说的血腥却让姜凌迷惑,又没死人,哪儿来的血腥?
原来只是姜凌六识还不敏锐,空气中残留的细微味道还捕捉不到。
五天前,沈严到了天厝城,把重剑城发生的一切对另四剑派粗略说了一遍,最终,五大剑派一致认定,不能让重剑城死去的人就那么暴尸于地,倒不是五大剑派心善,而是以防发生瘟疫。
五天的时间,尸体产生的怨气戾气血腥味还不能完全散去,即使眼中见不着一个死人,梵毓也嗅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
两人在重剑城中走着,姜凌慢慢发现了不对,师傅沈严是带着弟子来的重剑城,但是现在不见踪迹,沈严走时,只说重剑城出了大事,却没具体说是什么事,他还不知道这个曾经一度繁华的城池发生了什么。
梵毓在重剑城的剑火池边停了下来,这里是重剑城铸剑大师淬炼剑的地方。剑火池边,六把用铁浇筑的巨剑插在地上,六根手臂粗的铁链一头连着巨剑顶端,一头连着十米开外的巨石墩,气势十足。剑火池引的是地心火,温度高的吓人,常年不灭,能想象往日里铸剑师在此地来回忙碌的身影,震天的喧闹,而此时,池中火仍旧哧哧响着,却没了用武之地!
姜凌跟着梵毓,在剑火池边静静站着,只是梵毓心中琢磨着是谁屠了这个城,姜凌心中想的则是,如果沈严看见自己没听从他的命令留在山上,会怎么对自己?想到此,他心头苦涩,自嘲一笑,“难躲责骂!”从小到大,只要沈严吩咐的事他没做好,都是一顿责骂,平日里,沈严对他不管不问,似乎没有他的存在,可他又知道,是沈严把他捡回来的,是天伤宗给了他饭吃,把他养大..
忽然,梵毓低喝一声,“什么人,滚出来!”姜凌环视一周,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梵毓目光注视着一个方向,似乎那空空如也的地方能凭空冒出个人来。
几个呼吸后,果然,十来个黑衣人从四周包围而来,其中三人衣服下摆呈暗红色,昭示着他们身份特殊。正是那击毙雷重的三个领头人,从屠戮重剑城到现在,他们的势力似乎一直源源不断的补充着战力。
“魔?有点意思!”其中一人冷笑,十个铁头人和三名领头人,在距离梵毓与姜凌二十米外驻足。
“故作神秘!拔出你们武器来,与我一战!”梵毓眼中突然光芒闪动,从背上的剑匣中取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剑,直指来人。
姜凌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梵毓,只见这个妖异的男子居然十分亢奋,似乎整个人精气神都提升了一大截。
“如你所愿!”三名领头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点头,其中一人一个手势,所有铁头人便对着姜凌与梵毓包抄过来,。
对于此,梵毓不屑一顾,嘴边浮现一抹讥笑,左手轻轻在剑面抚过,举剑,劈落,只见空中一条蛟龙摇头摆尾,在铁头人中穿梭而过,所有铁头人胸口喷血,一击毙命!
“你比这个城中我们遇到的所有人都强!来吧,让我们来掂量你到底几斤几两!”黑衣人对手下的死没有丝毫心疼,三人盯着梵毓,盯着他手中的剑,忽然,一人原地飞身而起,两掌发出熠熠光辉,两个血色大手印在身前形成,隔空对着梵毓拍击过来。
梵毓开始认真起来,只见他手中黑剑上下翻飞,蛟龙又现,不断瓦解着血色手印,两人几乎势均力敌。然而,领头人总共三个,他们不会看着死人跟自己人慢慢玩,在他们眼中,梵毓与姜凌已经是死人。
另外两人逼了过来,翻手间,一人手中出现一把圆环,另一人手握短刀,打定主意以绝对力量压制梵毓,尽快结束战斗。
梵毓一边化解领头人的血色手印,一边小心防备着。慢慢前行的两人忽然加快速度冲了过来,梵毓眼中,圆环和短刀急速放大,他大吼一声,翻身跃起。
梵毓一开始见着这些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希望可以畅快淋漓的战一场。当他跃起打算敞开了战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姜凌,他才惊觉这次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拖油瓶!
跃起的梵毓是躲开了斩过来的圆环和短刀,可却直指姜凌,梵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