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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哪人是谁?(1 / 2)

第十九章 哪人是谁?

此时,陈小佳母子俩已回到家中。虽未能接着该接之人,心中疑惑满满,可惜万分,不过却总算是少了相见时的无语凝咽之场面。张金义也无须面对这等悲泪双流的场面,只是苦了盼父十五年之久的妇人。

“阿义,你爸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难道我们去晚了?”陈小佳始终弄不明白张仁的去向。

“这个我也不清楚。守了整个下午,而且也托人问了去向,铁定是那时辰,只是不知怎么就接不着了。”张金义也纳闷,满脸不解地说道。

这时,陈小佳却哭了起来,口中还呢喃着,张仁不要母子俩了,哭得叫眼前的张金义也没主意了,一时也无法自控,跟着母亲悲伤起来了。

“他就是一个孬种,还装什么仁义道德,现在却叫家里无法宁日。”张金义口中气愤地说道的。

本来他都对这个父亲没什么好印象。十岁之后,母子相依为命,他明白母亲的艰辛困苦,对于张仁,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这个人一辈子做好事,却惹来牢狱之灾。十五年了,他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全盘否定,觉得父亲就是一个大笨蛋,一个傻瓜,这个人不配作自己的父亲。这情绪积累了那么多年,在今夜这个他打算放下一切不解及怨恨的时刻里,这个父亲竟然人影都没有。他认为这是不负责任的举动。他认定了父亲是故意要避开母子俩。他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懦夫所为。这也是他头一次在陈小佳的面前如此诋毁张仁。

“他是你爸,你爸,你这是不孝,你知道吗?你爸是好人,是好人,你这个不孝子。”陈小佳决不允许任何诋毁她的丈夫,哪怕是儿子也不行。

“难道不是吗?妈,他肯定在看着我们在大门等他,他不敢出来,他没脸见我们,他见我们走了,就急急逃走,这就是孬种的作为。”张金义言之凿凿,且义愤填膺地说道。

“孬种,就算是孬种,也不是你说的,他是你爸,你爸,不孝子,你知道吗?难道你要气死我不可吗?我好心寒,心寒呀!”陈小佳表现得更加激烈,说时还一把将手中的碗筷狠狠地往地上摔。

“妈,妈,别这样,别这样。”张金义吓坏了,他可不想母亲因情绪激动而有所损害,本来都身子骨不好。

“你给我记住,张仁是你爸。你要以你爸为荣,他是被奸人所害,他不是什么孬种,不是。”陈小佳还是十分恼火。她对情绪的控制也没什么经验,更对自己跟儿子所讲的话没一丝的考虑,她家长式的命令,让儿子毫无招架之力。

张金义打死也不回话,一声不吭,俨然哑巴了。

因他觉察到家门口有人影闪过,认为可能是贼偷来踩点。他没在顾母亲,专心听着外面的情况。

“你听见没,听见没?”陈小佳气得全身难受极了,似乎有些呼吸困难的感觉,双脚支撑不住,便艰难地挪过凳子,打算坐下来。虽知却手力不足,凳子未挪过来,便摔倒在地。

这状况叫张金义没法顾及家门口的异动了。而接下来的话,彻底地断了张金义抓贼的念头。

“妈,妈!”张金义迅速地跑过去,扶起陈小佳,同时挪过凳子来。

“我不要你扶,我没你这样的儿子。”陈小佳把上前搀扶的张金义一把推开了,自己死撑着起来了。

“告诉你,你爸是这家的骄傲,骄傲。你一点都不像你爸,没有一点菩萨心肠。”陈小佳顾不了许多了,她对自己的偶像表示坚决维护,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自己的男人。她对当年张仁费心费力维护张显的举动,极力地赞同。

“爸,就是,就是……。”张金义正要说张仁是一个傻瓜,对社会不了解,对人性的丑陋不明白,才能得如此下场。但是他强忍了下来。

“你爸是什么,是什么?”陈小佳大声地喊道。

“他就是一个不适合在社会生存的人,情与法,这个问题难道还弄不明白,感情用事,还作什么警察,笑话。这个社会都是这样的,要是我跟他一样,也一样落个坐牢的下场。”张金义忍不可忍,脱口而出。这也难免,不管张金义多么铁石心肠,对待罪犯多么冷静,人也有气愤,在乎的事情,何况,许多许多人都避免不了的弊病:对别人出奇得宽容,对至亲却出奇得刻薄,张金义也免不了俗。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陈小佳肺都气炸了,她从来没听过儿子如此的大放阙词,而且她还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关于儿子对社会看法。从儿子所言,她认为儿子已陷入了一个误区。这个文化程度不低的妇人,十分清楚,这是多么刻不容缓的问题,但是她一时无法思考,她对儿子的话突感有五雷轰顶的感觉。

“人间还是真情在吗?没了,妈,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我们的残忍。”张金义再次说道,同时他表现得理直气壮。

“你不明白,不明白。你给我滚,滚。”陈小佳一时想不出来什么话,来说服儿子,但她明白儿子的说法是错误的,是无比错误。儿子的观念很危险,她此时无能为力,只能是呵斥着这个叫她惊慌无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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