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比赛开始的那一刻起,唐于蓝就一直关注着主席台评委们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张导和黄毅奇争吵,就凭这一点,唐于蓝就认定张导是个具有职业操守的优秀导演,由衷的对张导的产生了一种好感。
“你的话我会考虑的!”唐于蓝点了点头,拍了拍张骏翼的肩膀,霸气十足的说道:“张导,你的作品我一直十分看好,不过那些违反规则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样公众才能看的到什么是公正。”
黄毅奇一张大饼脸变的十分难看,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叫保镖上来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眼见十多个混混狞笑着,成水桶状将他围在中间,有的混混撸起袖子,冲着他不断的晃动拳头,
黄毅奇心顿时凉了半截,嘴皮哆嗦着说:“你……你们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法难道成了你们这群渣滓的保护伞?”唐于蓝眼眸闪烁着寒光,他捏住烟头,食指弯曲,猛的弹出去。
烟头去势凶猛,在空中急速旋转,从一个混混左胳肢窝下不到三公分的缝隙中穿过,犹如流星坠地,直接飞进黄毅奇张大的嘴里,钻进嘴里直穿在舌头上,又弹在软腭上,一路打着滚,顺着悬雍垂掉在喉咙管里。
黄毅奇的叫声戛然而止,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一会儿呲牙咧嘴,一会儿像哭像笑。口腔烫的脸上汗珠子直冒,两眼爆凸,额头上血管高高鼓起,双手摸着嘴巴乱抓。
紧接着,他又怪叫一声,挣脱朱境渊的控制,咳嗽连连,眼泪翻滚,鼻涕横飞,双手使劲掐着喉咙,急的身子弓成虾米状。
朱境渊皱着眉,从口袋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擦了擦被喷在衬衫上的口水,冷着脸说:“肮脏的老东西,事情没有这么快结束!”
“与其骑猪看太阳……走着瞧,还不如现在先发泄出来。”唐于蓝迈着八字步,从人堆外面挤进来,吊儿郎当的颤着右腿,说:“朱大少。你在顾忌什么?公众形象?难道成为朱家大少,反而不能让你随心所欲了么?那还要强大的家族和实力干什么?朱家和飞鸟团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心里的有怒火难道还要憋着么?我做人原则就是:实力就是为了让人尊敬、瞻仰和畏惧,不是作为牵绊和束缚的!”
朱境渊身子一颤,如受雷击。
在外面,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家族荣誉和形象,从来没有转换思路,像唐团长这样考虑问题。
若是换个人对他说出如此一番话,朱境渊肯定会微微一笑,置之不理。可唐团长为人处世的人格魅力吸引着他,那套哲学理论深深影响着他。朱境渊对唐于蓝到处乱留情、见一个花心一个,甚是不喜:对他不修边幅,打扮得像八十年代知青返乡,心里多少是不屑的。除此之外,对唐于蓝其它很多方面见识卓绝,过人之处甚是佩服。
朱境渊停下身,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细细思考一番,不消片刻就明白其中道理。
“对,我为什么要放不开呢?”朱境渊长舒了一口气,抖了抖右腿,冲着黄毅奇洒然一笑。
黄毅奇被他目光盯住,感觉浑身毛孔不寒而栗,神经收缩,脊椎骨啪啪脆响,哆嗦道:“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喜欢潜吗?现在我就把你规则了!”朱境渊双手按住黄毅奇肩膀,脚下使绊,将他狠狠摔倒在地。
黄毅奇巴掌蹭破一块皮,疼的倒抽凉气,还未等叫骂出声,只感觉眼前一黑。
价值数万块钱的一双圣罗兰黑皮鞋狠狠地落在了他的嘴巴上,上等皮质的触感十分疼痛。
朱境渊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束缚着内心二十多年的枷锁被这一脚猛然踹开,犹如盘古开天辟地,仿佛如有神助。这一脚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观、思想观和价值观。
黄毅奇倒飞了出去,嘴唇破裂,脸皮颤动间,两颗焦黄的门牙朝口腔深处飞了去,跟随着他四十多年,每天早晨咧嘴刷牙就能看到的两颗牙,现在被别人的黑皮鞋狠狠得送进肚子里,那感觉又酸又硬,一颗心像被浸泡在苦柠檬里,格外不是滋味。
“哎呀,脚,我的脚好痛!”朱境渊抱住右脚,跳了起来。
演艺厅,群众们瞪大眼,看的眼花缭乱,打架带给他们的兴奋刺激,简直比看演奏比赛还有兴趣。激烈的掌声阵阵响起。
在一起又一起的混乱中,“最美音乐”终于画上了令人饱受争议的句号。
贺娇云心头的感觉十分糟糕,在后台化妆间,不少媒体记者缠着张依依和青梦不停的采访,问东问西。甚至,还有热心的群众送花,要求合影。
猎狗娱乐网的记者正谄媚着采访青梦,询问她创作钢琴曲的灵感源于何方?
凌江卫视娱乐频道的女主播不停的赞美着青梦,称赞她所穿长裙漂亮如仙女,跟经典西游记中的嫦娥相比,毫不逊色。
贺娇云从外围,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嫉妒的发狂,怒声道:“我才是冠军啊!”她扭腰跺脚,硅胶隆起的胸部不规则颤动,差点甩到腋窝下面,吓得她赶紧扶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