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韵抽搐个不停,越来越剧烈,此刻的冯昭仪也颇为惊讶的双手捂嘴跌倒在地上,她声声啜泣的埋怨着,悲泣着。章之韵痛苦的蜷缩在地,快速的呼吸又加上不断额抽搐已经无法言语。
只见他双手双脚颤抖着,两个眼珠子像金鱼眼似得快要掉了出来,手背上的青筋暴露着,嘴巴与鼻子急促的呼吸,韩良看在眼里就如一直濒临死亡的小狗做垂死的挣扎一般,终于在一声哀嚎后,双脚一蹬,也停止了呼吸。
李茨上前探了探鼻息对韩良说道:“没气了。”
韩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抬出去!”随即把脸瞥向一边,明月在窗外看见,他是厌恶的神情,接着李茨叫了两个太监进来,像拖死猪一般将章之韵拖了出去。
只留下原地哭泣的冯昭仪,韩良更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她,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她,也是厌恶无比,此刻李茨又从殿外进来对韩良说:“云妃娘娘求见!”
云妃?他一挑眉?他本是不想见!可是云妃在这次立功,“宣她进来。”只见远远的一位沉鱼落雁的美女子含笑走来,对韩良施了礼数,将手中的一个匣子递给韩良说道:“这是臣妾在冯昭仪宫中收出来的东西!不知可对皇上有用?”
韩良打开匣子一看,不觉心中一惊,有些动容,全部都是买卖官员的重要凭据!他早已在调查买卖官的事情,上次命韩夜去搜索过臣相府也未果!原来藏在冯昭仪这里!
见他一语不发,把匣子“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冯昭仪也是吓得一抖,她当然认得那个匣子,那个烫手的山芋!自从章之韵把匣子交给她那一天起,她知道还是祸患,可她还是帮他保管着。
身边的空气安静到了极点,充满了他气愤而乌烟瘴气的硝烟气味,似乎只要一个星星之火便可以点燃这场怒火,良久他却意外的心平气和对冯昭仪说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冯昭仪的心随之猛跳一下,颤抖不已的双手已经无法支撑身体,双腿也酥软的坐在地上,根本无法直视他的双眼,他强烈的魄力已经可以要了她的性命!冯昭仪支支吾吾的说着:“臣妾,臣妾,有罪!”
冯昭仪畏缩着手脚,仿佛四周的一起都要把她吞噬掉,她颤抖的双唇渐渐蹦出几个字来:“臣妾是受臣相指示,受他的命入宫,然后留心圣意,给他递小消息。”
“荒唐!”韩良大骂道,原本想着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本就是奇耻大辱,更未曾想过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他不得不佩服章之韵的手段,自己的粗心大意,但看着战战兢兢的冯昭仪气儿也没地可发。
一旁的云妃见势说道:“皇上息怒!皇上别气坏了身子!为这贱人还不值得!”
韩良瞟了一眼云妃,轻轻的推开她,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宣布道:“冯昭仪串通臣相买卖官员,触犯大忌!不收妇德,秽乱后宫!死罪!明日午时行刑,不得有违!”
李茨恭恭敬敬的上前俯身说道:“是!”只见镶嵌在黑夜里的身影显得无比的冷漠与距离感,他提着嗓音说道:“臣相章之韵!行贿结党,买卖官员!革职变为庶民!抄家灭九族!长子章庭除已是死罪,赐明日午时绞刑!”
他宣告着天下,他是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或许心中轻松了一大截,可是怎么也笑不起来,只听身后的李茨说着:“那这章之韵的怎么办?”
“扔出宫去!并昭告天下!”他一口的说道,或许这些年章之韵的打压,让他心中积了好大一口怨气,以前有着明月分忧,可是只从一年前过后,便再无任何人说过什么真心话了,他望着窗外漆黑,不知所想。
李茨应声退去,令人也将地上如活死人般的冯昭仪拖了出去。一切又回到宁静,可他始终感觉哪里变了?似乎回不到了原点!他最厌恶的章之韵已除去,而那个高傲无比的郁明月也乖乖听话,心头大患已除,可是心怎么沉甸甸的。
他忽然记起身后还有一人儿,回头望去,云妃也正好站在远处望着他,两人几乎同时相视而笑,他不觉有些累了,拉起云妃的手,温润如玉的一笑说道:“你先回宫等朕。”
云妃含笑甜甜的说道:“是。”便退了出去,殿外的韩夜见云妃已走,便匆匆忙忙的进来说道:“皇上神机妙算,臣属下发现御史大夫杨清和郎中令郑资财已携家眷逃跑,不过被臣拦截了下来。”
“早就怀疑这两个乱党!如今老贼一倒他们不落荒而逃才怪!”他说着,看着韩夜尽忠职守说着:“韩夜,你做的很好!朕会嘉奖你!不过现在还要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臣为皇上甘心赴汤蹈火!”
“好好!好!”他走过去,像兄弟一般拍着韩夜的肩膀,拿起匣子里的那些名单交给韩夜说道:“这些人务必控制住!”
“是!”韩夜将纸条握在手中,便作揖行礼的说道:“那臣告退了!”
他“嗯”了一声儿,见已远走的韩夜,唤道:“小乐子!去云妃那儿!”
“是是!是!”小乐子从殿外的门后钻了出来,一个机灵劲的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