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顾曦颜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诉说自己在薛子墨迟迟未能兑现的蜜月之后“孤单寂寞”的婚后生活还是描述夏老师由“无意”磕绊到有意刁难的发展过程?
“看看这小脸儿都成苦瓜了?看来问题不小。”任雪一向贴心加暖心。
“人……都得改变吗?”顾曦颜张嘴问了一个“常识”问题,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不太可能会改变,改变的一直是身边的人,爸妈的迁就,秦凯的忍让,秦家的包容,同事的“大度”……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么一路保持着自己的本性过来的!
“改变是必然的啊。”任雪轻声说,她一时没摸准顾曦颜想表达的意思,“人类的可塑性不容小觑。”
“以前我总觉得周围的人在变着法儿在我跟前晃悠,现在我总觉得是我自己在变着法儿的往别人身上蹭。”顾曦颜一脸的挫败,“关键还蹭不进去。”
“好事得多磨,人也一样,相处是一门学问。”任雪大概明白了顾曦颜的苦恼,婚后磨合的应该不是很顺利吧!
“我原以为不会有那么困难的,所以……”顾曦颜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止是笨,而且还背!
“所以你还想着可以‘持宠而娇’?”任雪半开着玩笑。
“都难得一宠,还怎么娇啊?”顾曦颜带着怨气冒出一句。
“哈哈哈,这是在怪薛副太忙了吗?再忙也不能忘了施宠才对!”任雪笑出声来,这个丫头真是单纯可爱,结了婚的人,心境还如同孩子。
“关键是我得独自面对夏老师,孤军奋战。”顾曦颜皱起眉头,这才是她目前不得不关注的问题。
“理解,先妥协的那个难免会觉得委屈难耐,但总归要有一个进一个退,只要不演变成一味妥协,最后总能在进退之间找到平衡点的。”任雪总是能说出一套“哲理”性的话来,“但如果薛副次次都在站在你身后撑腰,处处维护你,你让他妈又情何以堪呢?婆媳之间本是花拳绣腿,可能因而转变成真刀真枪去了,所以薛副忙也是好事情,包括以后他睁只眼闭只眼,是无奈的明智之举。你胸怀若谷隐忍退让避开锋芒,是聪慧的明智之举,薛副会感谢你的。”
“说的我境界很高似的。”顾曦颜心里好受了一些。
“把握分寸总是个有难度的事情,既要爱屋及乌,又不能本末倒置。”
“你的理论总是让人耳目一新。”
“太在意一大家子人了,自己难免委屈;太关心自己了,又难逃孤家寡人,什么时候你找到平衡点,什么时候你的日子就好过了,这不仅是媳妇法则,也是生活法则,潜规则来着,外人不轻易相传的。家家有难念的经,家家的经不同罢了。”
“我真崇拜你。”
“你千万可别崇拜我,我是理论派,要不也不会沦落至此啊。”任雪如今说起旧事已无当初的悲戚。
“我总是不能得心应手的。”顾曦颜想想出门前薛子墨跟她换卡的情景,体贴温暖之余总有些纠结挣扎。
“有钱人会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感情世界里,只要双方没有质疑到彼此的情感,其他都是不是事儿的事儿。情到深处,相濡以沫,不分你我。”
“包括钱吗?”顾曦颜不觉脱口而出。
“既然你俩决定建造一座宫殿,你觉得有必要为是谁垒的那块砖而纠结吗?有必要把每块砖的钱都分得清清楚楚吗?有时候去界定一些东西最终会成为一条警戒线。”
“我就是不想把单子压在一个人身上啊?”
“为你的赌气或者争口气找理由吗?虽说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你得适当地考虑考虑合作小伙伴的感受吧?何况还有能者多劳的说法,特别是对于男人来说,而且薛副应该不在意这个吧?”
“可我就是那么在意了,所以我从来只用我自己的……”
“非要这么的……泾渭分明吗?”任雪的确觉得顾曦颜有异于常人的固执,“如果我是男人,是爱你的男人,不受伤也会感到受挫。”
“可总有人认为不能劳的那个是坐享其成。”
“你真是执着的可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读那多书,却是个糊涂人。”
“你就那么的了解男人们的想法?”
“怎么说也比你大几岁吧?怎么说也曾有过老公吧?”任雪继而认真地补充,“对于薛副这样的人,你这种维护自尊的想法实属幼稚。四个字儿‘悬崖勒马’!”
“为什么?”
“因为你把他觉得无可厚非的爱和责任变成了无可厚非的障碍和负担。”
“障碍和负担?”顾曦颜从来不想制造障碍和变成负担。
“休息这么长时间,继续吧?”任雪拉起没缓过神儿来的顾曦颜说。
“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啊!”薛子墨看着拎着一大堆东西进门的顾曦颜。
“空手而归岂不是委屈了某人的心意?”顾曦颜笑得嫣然,“有你的,移驾过来试试呗?”
“还挺有良心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