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青是令人尊敬的辽东大侠。
百里长青也许并不是当今江湖中武功最高、声名最显赫的人,但由他直接统辖的“长青镖局”,却无疑是所有镖局中最成功的。
长青镖局在辽东每一处城镇都有分局,长青镖旗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照应。
因为百里长青不但善于用人,而且做事更极有系统,极有效率,神拳小诸葛邓定候就是百里长青的马前卒,而且心甘情愿为百里长青卖命。
百里长青的剑法并不高明,但却包含玄机。要知道,如今的江湖,能与辽东大侠比拼剑法的人并不多。可是他这次遇到的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熊惆。
两把剑碰在一起,只听得“噼噼啪啪”作响,熊惆与百里长青战得不可开交。
突然,“砰”的一响,一声大喝,两条人影骤合又分,一个撞在墙上,——个凌空翻身,再轻飘飘地落下来。
撞在墙上的居然是辽东大侠百里长青。
百里长青从墙上滑下来,他就靠着墙,站在那里,不停地喘息。
熊惆却站的非常的稳,稳如泰山瞪大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百里长青。
百里长青也不懊恼,反而笑道:“痛快,痛快,我三十年都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熊惆听罢,又瞪了百里长青半天,收起长剑,道:“好,老小子,算你有种。”
百里长青笑道:“你认输了?”
熊惆并没有答话,闭口不言,脸色已经起了微微的变化。熊惆正欲说话,刚张开口,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但他却还是稳稳地站着,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绝不肯倒下。
百里长青叹口气,道:“你小子的腋下已经中了我的一剑,竟然还能不动声色,恍若无色,你不服,我也服了。”
熊惆擦干了嘴角的血渍,道:“你不用服我,我熊惆可是输得起的人。现在认输便是。”
百里长青仰天长啸,道:“好小子,你的性格我喜欢。打不过别人虽然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能承认却不容易。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熊惆道:“你也别高兴,迟早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百里长青笑道:“我倒是等着这一天,但是现在你们必须得跟六扇房的黑白无常二位神捕走一趟。”
熊惆道:“既然我输了,我跟他们走便是。但是叶子赢了,他不能去。”熊惆明白,找出真凶,还得靠叶子。
百里长青和邓定候相视无言,良久与黑白无常、王老五商量了一番,百里长青才道:“白纸是熊惆写的,流星锥也是熊惆抢的。虽然有冰魄银针,但是不能确定这冰魄银针就是叶子放得。所以,熊惆目前是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熊惆必须得随六扇房的黑白无常二位神捕走。叶子和红叶先生二位随意。”
熊惆无话可说,叶子也无话可说,红叶更是无话可说。整个事情,红叶只是莫名其妙地掺和了进来,到现在红叶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惆随着黑白无常去了六扇房,邓定候、百里长青回了北方镖局联盟的分舵,王老五自然留在家里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叶子和红叶却已经回到了百花楼。
有熊惆在的时候,叶子总是嫌熊惆太过冰冷或者太过莽撞,没熊惆在的时候,也是又会想念起熊惆。
熊惆蒙冤进了六扇房,说到底叶子也有责任,自然不会熟视无睹。与红叶一回到百花楼,二人便行动起来,寻找沈万山莫名其妙遇害的案件的疑点。
红叶这个时候才开口问道:“叶子,你为何要心甘情愿地把流星锥这样的宝贝卖给王老五?要知道,这可是至尊宝贝,当世无双的兵器。”
叶子道:“如果你知道,流星锥并不是真的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红叶大惊,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熊惆累死累活,从沈万山手里抢过来的流星锥居然是假的?而且沈万山还为了假的流星锥丧失了性命?”
叶子点头称是。
其实叶子早就知道流星锥有问题。作为江湖至宝的流星锥,怎么会这么容易便出现在沈万山的红花镖局呢?而且沈万山只是将流星锥放在镖旗的旗杆内。虽然说,镖旗的旗杆黝黑的很不起眼,但是凡是走过镖的镖师都知道,镖绝对不能放在镖旗的旗杆内!
红叶停下来,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去抢红花镖旗?若不是你和熊惆去抢红花镖旗,或许沈万山也就不会死了。”
叶子摇头道:“就算我不抢,他也活不长久。”
红叶问道:“为什么?”
叶子道:“你难道就不奇怪我是怎么得到流星锥在南方镖局的红花镖旗的旗杆里的消息吗?”
红叶道:“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你江湖上认识的奇奇怪怪的朋友太多了。说不定就是哪一个奇怪的朋友告诉给你的呢?”
叶子皱眉道:“你不奇怪,我自己都还奇怪呢。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一消息的。可有趣的是,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便很快遇到了熊惆。碰巧熊惆也没事,而且非常乐意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