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熊惆思索之际,却发现一童颜鹤发的老年男子从直落在白晓飞身后。最后那男子闲庭信步般地往白晓飞走来。白晓飞慌忙迎上前去,拱手作揖道:“徒儿拜见师傅。”
老年男子微笑着左手轻轻一挥,白晓飞立刻起身,退居在老年男子的身后,慢步走向熊惆。熊惆这才自信观察了一下老年男子的长相。虽说老年男子看起来也差不多是古稀之年了,但是容颜来说不过是二十多岁作用。唯有脸部的胡须,和银白的头发难以掩饰他的年龄。
而这老年男子和白晓飞一样,都是一袭白衣,通透而又清雅,淡妆却不显平庸。手中一根拂尘,斜放着,活像是画上的神仙一般。
熊惆见老年男子走近,立刻作揖道:“晚辈熊惆,见过前辈。”
老年男子见到熊惆的长相后,脸色大变,但随后便又恢复如初。老年男子捋着自己的胡须,道:“熊公子少年英雄,老朽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啊。”
熊惆愕然。熊惆明白,此次来衡山,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而老年男子却说出了一句恍如预料之中的话一般,熊惆未免心生疑惑。而且,老年男子的话,其敬重的意味很重。熊惆自认为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杀手而已,有何原因让世外高人如此敬重呢?
熊惆立刻道:“您就是药王吗?”
老年男子听罢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什么药王,这里也没有什么药王。熊公子,请回吧!”
熊惆目光如炬,道:“既然您不是药王,那么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年男子道:“称呼?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熊公子又为何纠结于此呢?就拿熊公子来说,曾经既叫做八号,现在却叫熊惆。我徒儿白晓飞吧,你们可以称它为白公子、白先生,或者晓飞。而我呢,却称之为飞儿。熊公子若是真想知道如何称呼我的话,那么就叫我南极仙翁吧。”
南极仙翁,诗仙门祝融一枝的掌门人。熊惆却并不知道。熊惆得知了老年男子的称呼后,便道:“前辈,在下的确是想要拜会药王,医治在下的失忆症。”言罢,熊惆目光深邃,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望着浩瀚的天空以及深远的山野,继续道,“我身上或许背负着太大的仇恨与惊天的阴谋,我必须要记起来,让死者安息,凶手伏法。”
南极仙翁道:“也许,你即使将失忆症治疗好了,也找不到凶手。或许是你治好了失忆症,却发现熊惆是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人以后,你会更加的痛苦。你还会愿意将自己的失忆症治好吗?熊公子,有个时候,忘记比记起来,要幸福的多。”
熊惆默然,忘记一件事情对于熊惆来说比记忆起一件事情要容易的多。
熊惆道:“如果,回忆能够让我知道我是谁,知道我身边的人为何会为我而惨死的话,我想,我愿意。”
南极仙翁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老朽也就履行我当年的承诺了。熊公子,里边请——”南极仙翁言罢,做起了请客的手势。
白晓飞见罢,立刻道:“师父,万万不可。现在正是外敌入侵之际,你若是给他疗伤恢复记忆了势必会造成功力大减,到时......”
“不必说了。为师自心中有数。”南极仙翁打断了白晓飞的话。
熊惆心中一怔,不善言辞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熊惆本想拒绝南极仙翁的邀请,但是想到南极仙翁可以治疗自己的失忆症,可以让困扰自己多年的心病得以解除的时候,拒绝之意难以表出。
熊惆随着南极仙翁往禹王谷轻步走去。没走都远只听得白晓飞喊道:“熊惆,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你为了自己,却伤害了衡山诗仙门,你对得住你的良心吗?”
熊惆不禁停了下来,内心汹涌澎湃,难以平静。
南极仙翁似乎知道了熊惆所想,严词喝止白晓飞道:“飞儿,不可妄言。你只需要守在这里就行。为师心中有数。”南极仙翁说完,白晓飞也不再破口大骂,而是纵身飞到方才朗诵诗文的绝壁的石头上,继续朗诵着李白的诗歌。
熊惆并没有走动,向着南极仙翁问道:“白兄弟说的没错,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私利,而葬送衡山诗仙门。”
南极仙翁笑道:“熊公子无需忧虑,这一切自有定数。老朽在衡山多年,迟迟不愿意云游四方,所等待的就是熊公子。”
熊惆愕然,问道:“为何会等我?”
南极仙翁道:“我们边走变说吧。”于是,二人边走,南极仙翁边道,“这事儿,要从逍遥子说起。当年令师逍遥子突然造访我派,请求我答应他一件事情,便是助你恢复记忆。我当时允诺了。如今逍遥子虽然不在人世,但是我得恪守我的承诺,旅行我的责任。”
熊惆道:“先师不过是江湖排行榜第十位的杀手,前辈乃是世外高人,却为何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先师的请求?”
南极仙翁道:“因为你!”
熊惆道:“我?”
南极仙问道:“不错,就是因为你。”
熊惆自嘲道:“我不过是一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