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赵刚顾大局,这口气他恐怕是难以下咽。
以赵刚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件事若是被他直到,想来不会轻易的放过展锋。
对于想要平平淡淡的完成任务的展锋,这样的发展很明显不符合他的计划。
虽然公输仇是那种杀了都不觉得可惜的人,也对自己有不轨之图,可现在却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原因无他,男子生死这件事情现在开阳宗的赵刚还不知道,而以公输仇的修为和胆识想要控制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要控制了公输仇,事情就好办多了,一来可以利用公输仇与赵刚的关系将玉简的内容告诉赵刚,让赵刚对自己放松警惕。
二来,有公输仇出面,将男子身死的事情隐瞒下来,而男子的任务有自己去完成,如此,展锋不但可以不用担心水坎殿的偷袭,有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一个竞争对手。
若是真的能探寻到沈童的踪迹,亦或者是拿到无忧令,他手里就有了底牌,到时候,即便赵刚发现了这件事,掌门和火麟殿也会出面保护自己。
所以,公输仇现在还不能杀,至少在赵刚没有发现这件事之前不能杀。
“不管我的事,是他——是他要我这么做的——真的不管我的事——”
也许是感觉到了展锋没有追究的意思,面如死灰的公输仇终于恢复了几分淡定,颤颤巍巍的指着一动不动站在展锋对面的男子,惊魂未定的极力为自己辩护,看展锋的目光俨然已经变成的祈求。
他虽然无能,可却不无知,这个时候只能祈求展锋手下留情。
“他是什么人?”
面对摇尾乞怜的公输仇,展锋一脸的厌恶,在确定岩舞身上的毒已经彻底清除之后,展锋不禁恍然转身,指了指,依旧瞪大着眼睛,等着自己的男子问道。
“开——开——开阳宗赵刚长老的俗家弟子——钱长——钱麋。”
公输仇有一个特殊的技能,那就是很通晓察言观色,一看展锋眼中的厌恶感,再也顾不上心中的忐忑,立即趴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回答。
“俗家弟子——有趣——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俗家弟子这个词,展锋还是第一次听说,微微一愣后,不禁哑然一笑。
他虽然已经猜到了钱麋来机关城的目的,可毕竟只是猜测,所以他必须确定钱麋的来意,让后在决定如何做安排。
“受赵长老的吩咐,暗中跟踪前辈,想办法得到前辈手中的任务玉简。”
生死之间,公输仇是聪明人,他直到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所以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果然——”
在听完公输仇的讲述后,展锋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钱麋的来意与他的猜测一模一样。
本来钱麋可以轻松的完成任务,可他的心却过于阴狠,竟相对展锋使用搜魂术,如若不然,展锋到时希望他能按照赵刚的吩咐行事。
若是他没有对展锋其歹心,展锋还可能暗中帮助他完成自己的使命,可他却偏偏过于贪心,熟不知,古往今来,凡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人贵在知足,知足才能常乐,一味的贪得无厌,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钱麋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因果循环,有其因必有其果,这是天道永恒不变的法则,既然是天道法则,那就没有谁能逃过。
钱麋是这样,公输仇也是这样,他们若是没有采取那么极端的手段,也不会有现在这般下场。
展锋微微想了一会后,心中已有计较,突然伸手一挥,与控制柳崇辰一样,顿时一道粉色的雾气眨眼间隐入了公输仇的眉心。
公输仇一看展锋将一道粉色雾气摄入自己的身体,惶惶不安的心竟不自觉的一松,与柳崇辰那种惊骇的表情不同,在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之色。
当然,公输仇也知道展锋射入自己身体内的粉色雾气不简单,可对于一个习惯了被人控制的人看到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设置控制手段,他就知道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对于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来说,性命往往是放在第一位的,而公输仇恰好就是两者结合体,看到展锋使出控制他的手段,他自然不会担心。
因为他知道,展锋既然在他的身上设下控制他的禁制,那就说明他对展锋还有利用的价值,也就说明展锋暂时不会杀了他。
“你是个聪明人,今天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以后凡是开阳宗给他的指令,你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
展锋并没有因为公输仇的表情而感到意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语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身上散漫的气势也随之一变,一股仿若银河倒泄磅礴气势瞬间充斥满房间。
刹那间,房间中本就压抑的气氛顿时漫溢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公输仇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在感觉到展锋身上磅礴大气,气势如虹的威压后,顿时将身体趴的更低,虽然一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