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柳暗花明又一村,让她看到了韩度月。
这样难得的机会,易倩当然不想放过,当下竟然直接上去拉住了韩度月的胳膊:“韩姑娘,这次的机会难得,你又是凝表哥的未婚妻,若是不参加比试,凝表哥定然会不高兴的。”
“我的未婚夫高不高兴,和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吧?”韩度月毫不留情面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又毫不留情面地道,“倒是易表妹你这样的举动,似乎很容易让人误会呢,一个尚未定亲的姑娘家,却总将自己已经定亲的表哥挂在嘴边,若是叫旁人听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韩度月这话说得十分直白,易倩听了都不禁有些脸红,当下摆出一副羞愤的样子来:“韩姑娘,我不过是好心劝你,你却要这样污蔑于我,这又是什么道理?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韩度月正想开口回击,却听赵雨欣在此时开口道:“这位易小姐,你是不是想岔了什么?我将你们两人的话从头听到尾,怎么就没听出韩姑娘有污蔑你的意思?”
听到这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帮自己说话,韩度月也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索性暂且将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先静观其变。
之前易倩的注意力一直落在韩度月的身上,虽隐约注意到有人坐在韩度月的对面,但也没有多瞧,此时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是赵小姐,方才我一时眼拙,竟然没看到赵小姐,实在是不该。”
“你看不看得到我,并无干系,只是你方才说的那话,我可不敢苟同,”赵雨欣很明显地摆出一副看易倩不顺眼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讽刺中带着厌恶,“方才韩姑娘那话,明显是担心你老姑娘嫁不出去,所以才出言提醒,怎么到了你耳中竟成了污蔑了?”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韩度月,易倩定然会直接讽刺回去,或是摆出白莲花的样子,哭一哭、或是找个人诉诉苦,但眼下说这话的人变成了赵雨欣,她可就不敢这么说了。
“赵小姐,你对这件事大概并不知情,所以才会这么说的,”易倩先给了赵雨欣一个台阶,然后就打算诉苦了,“说起来韩姑娘与我的表哥……”
赵雨欣却丝毫不领情,不等易倩把话说完,便直接挥了挥手:“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也是知晓的,当初宋三公子被圣上赐婚的事儿,府城想必也没人不知晓吧?你既然知晓宋三公子被赐了婚,又故意在韩姑娘面前‘凝表哥’、‘凝表哥’地叫,这摆明了是想让她心里不痛快吧?你这样的做派,也难怪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定亲了。”
这番指责简直把易倩气得手脚发抖,尤其是最后一句,什么叫做难怪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定亲了?这话简直是诛心!
不过就算赵雨欣说得再过分,易倩也不敢对知府千金发火,只能红着眼睛委屈地道:“赵小姐当真是误会我了,我方才不过是想出个主意,让凝……表哥高兴一些罢了,并没有旁的意思啊。”
韩度月在一旁看看赵雨欣,再看看易倩,心里别提多舒畅了,虽说赵雨欣的出手相助让她很是意外,但这种有人相助,而她偷偷躲在一旁喝茶的感觉着实是不错啊。
“你还敢说你没有旁的意思?”赵雨欣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戳穿道,“你既然知道她是宋三公子的未婚妻,那便应该知晓她自幼在乡下长大,不懂得琴棋书画才是。可你却还要死缠烂打地想让她去参加比试,这不是为了让她出丑又是为了什么?哼,连我都没说让她和我一道去参加比试呢,你就想打这个主意,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