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就更是让江轮忠的脸色难看起来,这种红果果的轻视和鄙夷究竟是什么意思?
“孙小姐今日来我们村,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不如孙小姐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江度婉压下心中的不满,含笑开口问道。
孙莹莹见江家竟然连给自己这个贵客上茶的自觉都没有,不禁暗道,难道农村人都是这样没有礼貌吗?
不过她也没把这话说出来,毕竟这样的人家,就算上了茶,她也是不敢喝的,要是喝坏了肚子该怎么办?
听江度婉这样问,孙莹莹不禁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也没什么,就是来找人罢了。”
“孙小姐找的人是韩度月吗?那你怎么会一直待在院子外面,难不成韩度月她都没让你进门?”江度婉不禁如此猜测。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孙莹莹的痛处,她下意识地板起脸来:“哼,她那样的人,就算请我进门,我都不会进去。”
“哎,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韩度月她实在是……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我才会担心孙小姐你的。”江度婉看了江轮忠一眼,便叹息着低下头,一副十分担心和为难的样子。
孙莹莹自然听出这话肯定和韩度月有关系,不禁追问道:“江姑娘,你别总是话只说一半啊,韩度月那人究竟怎么了?她在村子里的名声难道不好吗?”
“这……”江度婉假意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咬了咬牙道,“孙小姐,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只是我实在担心你太过单纯,会被韩度月那个人给骗了,所以……”
“我知道,你有话就快说吧。”孙莹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江度婉抿了抿唇,这才将韩度月的“真面目”给揭露了出来:“孙小姐有所不知,其实我就是韩度月的亲堂姐,这位便是韩度月的亲爷爷。只是当初她竟然为了一点钱财,硬是撺掇着她娘,也就是我曾经的三婶与我三叔和离了。之后她才改了姓,有了现在的韩家。”
“你……原来你就是韩度月的亲堂姐啊,既然连你都这样说,那看来韩度月真不是什么好人!”孙莹莹是调查过韩度月的,所以自然知道韩度月的母亲曾经和离过的事情,还知道韩度月改过姓氏,只是再具体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其实主要是当初孙莹莹调查韩度月的时候,宋凝已经对她起了防心,自然注意到了这件事。
为了保护韩度月,宋凝便从中稍作阻拦,这才导致孙莹莹在调查之后,对韩度月仍然只有一个最基本的了解,其他的则是一概不知。
当然这件事宋凝因为不想让韩度月因此而影响心情,所以并没有告诉过韩度月。
江度婉露出失落无奈之色:“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们家这么穷,孙小姐或许不放在眼里,但是韩家的房子现在可是村里的独一份呢。”
“那样的屋子,还独一份呢,也不嫌寒酸,”孙莹莹撇撇嘴,再一次无知地把整个村子都给地图炮了,“不说这个了,那照你这么说,当初还是韩度月使了心计才离开了你们家了?”
江轮忠作为长辈,竟然一直处于被忽略的状态,自然是不太高兴,此时便轻咳两声,把两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这件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孙小姐随便一问便能知道结果了。哎,如今韩家的日子好过了,便完全将我们这些人都给丢下了,前次我叫孩子给他们家送去些东西,结果竟然连门都没让进啊。”
江轮忠说起这话来丝毫不觉得心虚,像是完全忘记了当初他是怎么眼睁睁地看着韩青梅和两个孩子受到苛待的,不对,其实当时他还加了两脚呢。
“怪不得听你刚刚那样说,原来你曾经就被韩度月拒之门外过啊,韩度月未免也太过分了,对待自己的亲人怎么能这样做?果然是个低贱的农家女,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孙莹莹似乎已经将地图炮用得炉火纯青,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用了好几次。
而且此时孙莹莹心中也有些疑惑,江家人该不会是在骗她吧?如果这件事真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当时她找人来调查韩度月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查出来呢?
作为一个“低贱的农家女”,江度婉听到这话自然不会高兴,但她咬了咬牙,还是选择暂时忍了:“孙小姐也别这样说,这也是没办法的,韩度月她怎么说都是我的表妹,就算她当初不懂事抢走了我的未婚夫,我也是不会怪她的。”
本还有些怀疑的孙莹莹,在听到这话后,顿时来了兴致:“你说什么?韩度月竟然还抢走过别人的未婚夫?原来她竟然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
这话说的,就好像韩度月曾经抢走过她的未婚夫似的。
事实上,高傲自大的孙莹莹确实是这样想的,她觉得自己比韩度月更早遇到宋凝,两人的身份也更相配,所以韩度月压根儿就是中间插足的那个,然后用了不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将宋凝给勾yin了过去。
“孙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韩度月还做过其他这样的事吗?”江度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