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一脸的“我懂”,“我懂了,你这份心意,六叔领情。我就说,景衍他样样都好,怎么就不成亲,原来就是景夫人看不上,这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媳妇和婆婆的关系了,你还别不信,虽然我没有老娘让美芙孝敬。可是别人家的事儿,我也是听说过的,我那些挚友,哪个家里不曾有婆媳之争?这么想着,这景衍还真是不能嫁了。别到时候人嫁过去了,吃了亏,受了苦,还得不到一分钱,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重点是,婆婆太强势,太掌权,他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啊!瞅瞅,这是一个王爷,当朝皇帝的亲儿子该想的么?
别看他平常对几个孩子颇为不关心,但是大事儿上可不糊涂,绝对的一点都不糊涂。六王爷沾沾自喜的想着,突然又想到了谨言的媳妇儿,艾玛,家里那个狐狸精可咋整!
“我说时寒小哥呀!原本不觉得,今日一看,我们俩倒是也十分投缘呢!”他拍肩。
时寒挑眉:“是么?我也觉得,与六叔十分投缘。”
两人正说话,就见菜色已然全部上齐,六王爷满意的大吃,不忘吩咐小厮:“将门关好。”
待到无人,六王爷言道:“时寒呀,六叔有件事儿,想听听你的意见。”
时寒笑的十分温暖,他语气轻轻的:“六叔有事,尽管说便是。”
饶是只有两人,六王爷依旧是神神叨叨的靠近时寒,他低低言道:“你对狐狸精那些鬼魅之事,怎么看?”
时寒恍然想到六王府最近的事儿,含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六王爷琢磨了一下,这是啥意思?信还是不不信?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
“六王爷信?”时寒反问。
六王爷挺胸:“我早些年年轻的时候也是将信将疑的,但是现在百分之百相信。你看,谨言这不就从祁连山带回来一个么?哪有寻常人家的姑娘长得那么好看,还是山里长大基本没见过人的?分明是只狐狸精,你不知道,阿莲拿黑狗血泼她的时候,她嗖一下就闪开了,可快了。正常人,哪里是那么个速度,当我没见过习武的人么?”
时寒:“这样啊!”长长的语调。
“还有,你不知道,昨天,就那个常乐酒家,那个唱曲儿的姑娘,昨天她还勾引我了呢,我看她就像是个狐狸精,好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人就抛媚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的。这点小伎俩妥妥明白。她就是想勾引我,当时我就觉得她也是狐狸精,原本还不觉得呢,现在想想真是不寒而栗,也不晓得这京中有多少这样的狐狸精。大抵是看我神色不对,她今天就不在哪儿了。我打听了,说是被人买走了,怎么可能呢!哪有这么快的。”六王爷觉得,这些可是瞒不过他的。
时寒听到这里,原本喝茶的手一顿,他抬头问:“我记得,常乐酒家是一般的酒家吧?怎么还有那买人的事儿?”
“对呀,我也问了,老板说,是有个客人看中了那姑娘,于是出了大笔的银钱,带着那姑娘走了。也算不得买。问题是,她昨天还勾引我了,勾引我了耶,我今天拿了符咒过去要镇她,她就不在了,不诡异么?”六王爷忿忿。
“确实……诡异!”傅时寒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