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不知时寒如何想到这一点,但是时寒却提出自己的疑点:“什么事儿非要深更半夜的出门?想来也是见不得人。如若说与人有苟且,他断无需如此,毕竟一个鳏夫罢了。续弦都是可以娶的,实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闹着被官兵盘问的风险出门。毕竟还有宵禁在。”
二王爷点头,赞同时寒的意见,谁能够想到,不过十一岁的男孩子却坐在这里与他言道自己父亲是否与人有苟且。他自是相信时寒不会是因为私仇而针对傅家的人。现在这个时候,事情孰轻孰重时寒十分了然。
更何况,时寒说的十分道理,什么事儿会让他傅将军深更半夜的出门?这太不合常理。虽不知是否与夺嫡有关,但是总归要小心几分。
严格的说,傅将军并不与任何一个皇子交好,便是傅时寒养在二皇子的府里,叫二皇子一声“父亲”,傅将军对二皇子也没有更多的依靠。不仅如此,相反的,他还略微冷淡。大家原本是觉得,看在傅时寒的面子上也要与二皇子交好几分,毕竟既是连襟,又是他儿子的养父,可是日子久了,倒是生出几分明了。
想来谁也不能忍受自己儿子见天儿的叫旁人父亲,对自己更是恨之入骨吧!
这么些年过去,大家倒是淡忘了时寒的年幼之事。特别是见过时寒的人,均是言道一声好二郎,虽然冷淡,但人是极好的。少有几人提到他幼年之事,便是提了,也当他那时太小,被迷了心窍。
不过时寒却也不是傻瓜,他自然明白,除却他这几年的伪装,天家的疼爱也是硬道理。如若没有天家无条件的支持和疼爱,旁人怎会如此待他。这世上憎恶他的人不少,但是喜欢他疼爱他的人也不少,时寒虽然失了亲人,少年坎坷,但是却也不是水米不进之人。好与不好,他心中自有一杆称!
天家对他好,他自然维护;二王爷对他好,他更是知晓。因此他便是竭尽全力,也要帮助姨夫,为他登上皇位的路扫清障碍。
“越是看起来谁都不沾的人,越可能是谁人的心腹,今个儿既是发现了一丝异常,我们便不能掉以轻心。父亲好生派人去调查一下吧!”言罢,起身言道:“都说完了,我想我也该去休息了。”
二王爷盯着他的眼,言道:“时寒,其实你不过是十一岁的少年,委实不用管那么多的。”
傅时寒却认真言道:“可我却偏是愿意如此,我记得小阿瑾说的好,脑子不用,只会越来越笨。偶尔也要好生的用上一用。我不过是练习罢了。”
这番话将二王爷逗笑,二王爷言道:“我倒是希望,时寒真的如阿瑾一般过得快活。每日这样为为父筹谋,我总是觉得亏待了你。”
时寒勾起嘴角:“我倒是并不这么觉得。既然是一家人,谈什么亏不亏待。何谓亏待,何谓不亏待,端是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