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被打的?”
杨莺忙拉下袖子,嗫嚅道:“做饭太慢,饿着爹娘和大哥了,就被……早不疼了,我没事。”
杨鹤看到那伤,也是抽了一口气,想他被爹罚跪一会还觉得膝盖难受得不行,一个小女孩,天天干那么多活,还要被人打,遭的这份活罪,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他不由道:“大伯和大伯母这是干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已经死了一个了,难道要再逼死一个?”
已经死得那个,自然是说的杨鹂。
杨莺就听不得别人提起杨鹂,闻言便嘤嘤哭起来,杨雁回怎么劝都劝不住。
杨鹤实在是见不得女孩子哭,闻声一阵头大,心里烦躁得像有虫子在挠。正要找个借口溜走,闵氏回来了。看到杨莺哭得惨,忙过来问怎么了,还不待众人回话,又对小儿子道:“肯定是你招的。”
这还真不能算是冤枉了杨鹤。
杨鹤虽然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
杨雁回又带杨莺去了屋子里,给她整条手臂涂药膏,这才发现,她肩背上还有伤。闵氏也是直叹气,进屋哄了一会杨莺,待她不哭后,也只能先去灶间做饭了。
药膏涂好了,杨莺又道:“我帮姐姐拾掇花盆去。”
“不用了”杨雁回道,“左右也是坏了,扔了便是。”
杨莺出了屋,走到花盆前,细细瞧了一会儿,忽笑道:“这花盆挺好看的,扔了可惜。我见过有卖花的人,打理的盆景可好看了。我帮姐姐拾掇一下,包管叫这花盆变得比完好的还好看。不过,要借焦大哥的力气使一使。”
焦云尚看人家小女孩刚哭了一场鼻子,这会心情才好起来,虽然不乐意打理什么花盆鸟盆草盆的,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小事,但凡莺妹妹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说就是。”
花盆里的土都已松散开了,里头的月季花也倒了。街门外的东墙根下,有一个小花圃,里头都是月季花,杨莺便道:“我先把这月季花栽到外头去。”
秋吟忙道:“莺姑娘的手才包好,还是我去吧。”
秋吟去栽月季了,杨莺看看自己的手,又道:“得把这土再填进去。”
杨雁回卷起袖子,蹲到花盆边:“小莺管指挥就行,我来把土填进去。”她又是铲子又是手的,把土又填了回去。只是因为花盆缺了一大块,她只能填了半盆土。缺口处,没法填土。
杨莺捡起摔下来的一大块碎片,往花盆里比了比,又道:“太大了,得弄小些。焦大哥能把这掰下来一块,又不叫它碎了么?”
焦云尚走过来,道:“这个我拿手,你说,从哪里掰开,掰成什么样?”
杨莺比了个地方,焦云尚便照着她的话,将这碎片掰下来一小块。杨莺拿过那片大的,比了比那半盆土,最后插到了中间。只是她单手,胳膊又受过伤,力气又小,插不动。杨雁回只得帮她擦进去,按实了。就这样,一个向里弯着的瓦片,将花盆又隔出来一层。杨雁回按照杨莺的指挥,将瓦片隔出来的地方也填上土,直填到了差不多一盆高。
杨莺看了看院子四周,又去墙根处拔了些低矮的野草、野花什么的,在花盆里点缀起来,很快将一个花盆打理得生机勃勃,又漂亮又别致。
那会子,杨雁回拿了好些焦云尚送她的小玩意出来给杨莺和小石头玩。杨莺又去石桌上拣了两个拇指大的彩绘小泥人儿,一男一女,让她们对坐在第二层的一蓬小花处。这才又道:“好了。”
杨雁回瞧了瞧,笑道:“这么简单一弄,看着到不像是花盆了,像小院里起了二层小楼。这低一层的地方像个小院子,那瓦片圈出来,垫高了一层的地方,像是小楼。两个小人正对坐在楼顶说笑呢。摆在这里倒可惜了,我要摆到我屋里去。”
杨莺闻言,整个人似乎都闪闪发光起来,再不像刚才那个卑微怯弱的小女孩。
纵使焦云尚对花盆没什么兴趣,都忍不住一阵赞叹,又道:“莺妹妹,你可真不会投胎,你怎么不投到杨二叔家里来?”
杨莺眸中的光彩瞬间熄灭,又黯然低下头来,嗫嚅道:“焦大哥……不要这样说。”
焦云尚没想到她还挺维护爹娘,深觉自己言辞唐突了,又道:“下回再有人欺负你,你就直接来找我,何必再让杨鸿跑一趟呢。”
小石头也喜欢这盆花。他也说不上是花盆好看,还是花好看,还是整体好看,反正就是少见,就是好看,于是非要闹着搬回去。
杨雁回只得道:“等吃了饭,我抱了花盆,一路送到你家去。你这么个小人,怎么搬得动?快,先谢谢小莺姐姐,这是她捣鼓出来的宝贝。”
小石头连忙谢过了杨莺。
闵氏自己做了手擀面,于、何两位妈妈做了一桌子菜,几个孩子和闵氏、杨崎一同在堂屋坐了,一道用饭。
闵氏和杨崎想让孩子们多玩闹会儿,略饱后就走了。
一众孩子一起饕餮了一顿,各个都吃得心满意足。
杨鹤又对众人道:“你们今儿个都是沾了我的光,快来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