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魂不守舍了,那支手枪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心不在焉地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的。。。许岩啊,你拿着这个枪,这不是很好,还是先把保险关上吧,万一走火就不好了。。。我觉得,还是先把保险给关上吧,我教你怎么关保险啊。。。”
说着,周所作势要站起来,要凑过来帮许岩关上保险,但许岩立即把枪口抬了起来,枪口指着周所:“周所,不用劳驾了,你还是坐那边吧,枪的事,我会留神的。我们现在还是谈别的事吧!”
一时间,周所的身形僵住了,他尴尬地“哦哦哦”两声,却是自己坐了下来,他干笑着:“哦哦,那小许你说吧,现在要谈什么事呢?”
许岩苦笑道:“关于我身份的事,还有刚刚有人报警的事——我确实是情报部四局的军官,我都给你们看证件了,你们却不信,我想问,到底需要什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的身份呢?”
许岩话音刚落,周所立即就表态了:“这个,小许,刚刚的事,其实完全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搞错了——你当然是情报部的现役军人,你的证件也是真的。刚刚的事是误会,是我们看错了,要向你郑重道歉的。
投诉的事,其实也是个小纠纷而已,我们看过录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打一个巴掌而已。。。何况对方也是有错在先,扯住你衣裳不放,这种情况下,你出手打他一巴掌,完全合情合理合法嘛,这就是正当防卫!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桩小小的民事纠纷而已,连立案标准都算不上,所以小许啊,你不要紧张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所长反复强调,说来说去就是一个主题:刚刚的事是他们弄错了,许岩肯定是真军人,打人的事嘛,也就是一个耳光而已,这是小事情!
一边说着,周所长的眼睛骨溜溜地转悠着,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许岩搁桌上和拿在手上的两把警枪,看到他那焦虑的眼神,许岩心下苦笑,知道现在怕是跟对方怎么谈都没用了——现在自己双枪在手,警察什么都会一口答应你;但如果自己真的把警枪还了对方,对方肯定会立即翻脸的。
许岩本来想低调处理这件事情,但到了这地步,他发现,自己已没必要再跟对方沟通了——这种情况下谈妥的任何事,都是没意义的。只要拿回了警枪,这几个警察肯定还是要对自己动手的。
许岩叹了口气,在桌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文修之的电话,顺手就拨了过去——在拨电话的过程中,他的右手始终拿着枪,眼睛始终也在盯着那几个警察。
看到许岩在拨电话,警察们也显得有点紧张,纷纷坐直了身子,想知道许岩这电话是打给谁的。
电话拨了两次才拨通,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有男男女女的谈笑喧哗声和很大音乐声,像是在哪个酒吧里似的,尽管文修之已经努力说得很大声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怎么清晰,像是喝多了有些含糊:“喂喂,岩子吗?什么事啊?”
许岩干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喂,文哥。。。我岩子啊,不好意思,我这边碰到点麻烦了,可能得你出面才能解决了。”
“哦?有麻烦?你等下!”
过了好一阵,话筒里才重新传来声响,但这时已没那些嘈杂的声响了,显然文修之已经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他的话音也变得清晰了:“岩子,你说吧,什么麻烦?”
许岩抬头看了几个警察一眼,他叹气道:“事情从头说来就长了,我还是把结尾给说得简单点吧——我打了几个警察,抢了两支警枪,这件事,你能不能摆平?”
“呵呵呵,”电话里面传来了文修之的笑声:“警枪的事倒是小事,但打了警察?打到什么程度?没断气吧?”
许岩一阵恶寒,他肯定地说:“没断气。。。只是小冲突而已,我只是制服了他们,对方没受伤。。。对方一共五个警察,听说是我们宾馆辖区派出所的。带队的是个副所长,姓周。。。”
许岩说得语无伦次,但文修之还是听得明白了,他说道:“我大概听明白了——是为什么事起的冲突?”
“他们到我房间来,要带走我,因为我刚刚在一楼大堂那打了一个拉扯我的人,说要告我故意伤害罪——其实我只是给了那家伙一个耳光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伤,我想他们的目的就是讹诈我,逼迫我。。。”
“等下!”文修之打断了许岩,他问道:“警察们来找你,你没跟他们说,你是现役军人,他们无权执法吗?你的军官证,出示了吗?”
“我跟他们说了,也出示了军官证,但警察不相信,说我的证件是假的。。。我本来都配合他们了,准备跟他们回派出所去了,但有警察却是凑巧发现了我的配枪,他们拿枪指着我,为了自卫,我不得不制服了他们。。。”
在许岩说话的时候,文修之显出了很大的耐性,安静地听着他讲话,许岩说完以后,他才问道:“你出示了证件之后,警察们依然要带你走吗?”
“对。”
“那你刚刚说的,在一楼大堂那边,你给了一个家伙一个耳光,